突然的撞開了。
暗色玄衣金雲紋絡,是青羽衛!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將蕭清安護在了身後,手按在腰間,屏息凝神的注意著門口一切動靜。
然而那人只在門口立了一瞬,便突然的倒了下去,感覺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一樣,他身後也沒有什麼人再進來。我想了想,覺得這裡是侯府,守備森然,一般人該是進不來的,這人又是青羽衛,應該是向蕭瑟來稟報什麼東西來了。
這樣想著,我抱起蕭清安,小心地走了過去。走近了,我才發現,這人竟然全身是血!我忙過去來想將他扶起來,奈何我懷中還抱著蕭清安,實在騰不出兩隻手來扶他,便蹲下身來,問他:“你怎麼了?”
那人微微抬了下頭,眼睛半眯著,口中斷斷續續的發出幾個音節,我俯身仔細一聽,他說的是:“老……大…指……揮使……兵符……老大……”
兵符?我心中一驚,難道是前些日子蕭瑟說派人送往邊境的兵符出了問題?來不及多想,我丟下這位青羽衛的大哥,抱著蕭清安直衝向蕭家書房。
書房外並沒有把守的小廝,裡頭蕭瑟和侯爺父子兩人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事情,見我突然推門進來,都是一愣。我急急的躍到蕭瑟身旁,“阿瑟,你快去看看,有個青羽衛倒在我們房門口了,他說好像是兵符出了什麼問題……”
蕭瑟眉間一凜,迅速奔出了書房,侯爺將我拉住問了問詳情,也跟著往我們的屋子走去。看著一向淡定的蕭家父子都是一副急衝衝的樣子,我知道,這是出了大事兒了。的確,兵符出了問題,怎麼能不叫大事兒呢?
我把蕭清安送到他奶奶那邊,又跑回院子的時候,正和準備出院子的蕭瑟撞了個滿懷,將我扶了一扶,還沒等我發問,便說道:“長歌,兵符被劫,我得出去一趟。”
我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回來?”
他搖了搖頭,抬手撫了一下我的頭髮,“不確定,大概得明年了。”
這個年,終究是不會平靜了。我恩了一聲,衝他笑了笑,“照顧自己,多多保重。”
“你也是。”他也笑了一下,不再停留,越過我,朝著侯府大門走去。
“你也是。”這是在那場明安隱山的鬧劇之前,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你也是。
陪蕭清安在侯府過完了年,大年初一晚上,我和花間過蹲在侯府大門頂上,望著絡繹不絕前來拜謁的達官貴人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還有半個月就是蕭瑟的生辰了。我記得去年他生辰時,我正懷著蕭清安,就沒有怎麼為他的生辰操累,全然是他娘在操辦的。本來想著今年親自為他的生辰操辦一下,結果前些日子有百里閣的弟子來報說,蕭瑟可能趕不回來了。
於是我有些發愁,花間過說:“主人,你可以去找蕭閣主啊,給他個驚喜丫。”
我眼前一亮,覺得甚有道理,算了下日子,從帝京到明安,半月的時間足夠了,還夠在寒家堡停一停看看小鹿的情況。說走咱就走啊,風風火火離侯府啊。
正月初三,吟州在望。
花間過趴在馬上哼哼著:“主人能不能慢一點,快累死了……”
我說:“到寒家堡歇一歇罷,別哼哼了,快趕路吧。”
到了寒家堡,小鹿卻不在,但因著我是侯府的兒媳婦兒,寒家人待我倒也算恭敬,尤其是寒夫人熱情的招呼著下人為我準備休息的地方和吃食。我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吃完飯後,又派人帶我們在寒家堡內遊覽觀光。
我找了個藉口將寒夫人派來的人支開,拉著花間過在寒家堡後院轉了兩圈,待天色暗下來要回去時,一回頭卻發現花間過竟然不見了!
這傢伙明明剛剛還在的啊,跑哪去了?我一面沿著剛剛來時的路線找他,一面在心中祈禱著他不要被當成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