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起來。”
晞白聽完頗為著惱,父親的遺物豈能被他人強買強賣?往臺階上走了一步,吩咐小廝道:“你帶著小姐到後院清淨處待著,我先進去看看。”跨門進去,沈義山一臉怒氣坐在書房正中,對面坐著一名灰袍長袖的中年文士,自然就是那位大師爺,側對面站著五蘊、六塵二人,皆是一臉攆人的怒色。
那師爺沉默了片刻,又冷冷道:“沈老爺,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義山沉聲道:“沈某說過,家兄的那幅畫決不出售!”
師爺臉上有些掛不住,朝外揚聲,“來人!”話音剛落,便從外院湧進來七、八名官服衙役,一個個手持大刀,只待師爺一聲令下便要動手拿人。
晞白上前阻道:“且慢!”
師爺看了看他,“是沈家的少爺吧?快勸勸你家老爺,若是想通了就趕緊將字畫交出來,大家和和美美的,等下銀貨兩清便算完事。”說著頓了頓,“嘿嘿”笑了一聲,“如若不然……”他往後一招手,數枚明晃晃的鋼刀頓時亮了出來。
晞白冷冷一笑,身形影子般往前晃了一下,還不待眾人看清是何等手法,數柄鋼刀已盡數被他捲走,繼而手上一鬆,頓時“叮叮噹噹”一起墜在地上。他閃身往旁邊讓了一步,問道:“如若不然,你們又待怎樣?”
師爺趕緊後退了兩步,勉強喊道:“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
眾衙役們皆是一臉駭然之色,怔怔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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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等了一會兒,額頭上已有細小汗珠漸漸冒出,嚥了咽口水,大約也知道不敵屋內之人,喝道:“都是一群廢物!滾滾滾,全都給我滾回衙門去!”
“呸!”六塵啐了一口,“一群烏合之眾,也敢跑來沈府鬧事!”
“算了,不必再提。”沈義山大病初癒,被方才的衙役們激得動了氣,不免又是一陣咳嗽,半晌才道:“晞白,在外人面前不要隨便顯露武功,能避開的就避開,以免惹上不必要的是是非非。”
晞白低頭應道:“是,剛才侄兒莽撞了。”
沈義山嘆了一口氣,又道:“罷了,你們都先去吧。”
沈夫人聞訊趕來,得知剛才晞白震懾走了師爺等人,不見半分高興,反倒顯得憂心忡忡,“唉……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如今晞白已經長大成人,不能再像幼時那樣約束著他,可是萬一出點事端,你我夫妻可怎麼擔待的起?”
沈義山嘆道:“是啊,我也正在煩惱此事。”
沈夫人滿面愁色,長聲嘆道:“從前先帝還在時,整天都是戰戰兢兢不得安生,十幾年來,你我何曾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天下太平,好不容易看著他平安長大,這才剛鬆氣沒幾年,又該為他將來的人生擔心。”
“不錯,是該仔細考慮了。”沈義山也是頗為感慨,“只是晞白的人生大事,不是你我能夠做主的,今後的到底該何去何從,須得往京城裡討個示下。”
對於沈氏夫婦的這些擔憂籌謀,晞白自是全不知情。倒是華音得知哥哥功夫厲害以後,愈發敬佩不已。她雖然與晞白相處時間不長,但知道哥哥脾氣甚好,趕忙到後院找到晞白,央求道:“哥哥給我刻一把木劍吧,等我有了劍,哥哥便可以教我武功,然後就能趕走那些壞人啦。”
晞白頷首笑道:“好啊,我們先去找一根木頭。”
自晞白住回沈府,華音像是突然多了一個好的玩伴,下人總笑小姐胡鬧,誰知沈家夫婦對此卻從不管束。華音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父母很是寬容哥哥,所以越發高興起來,一天到晚總纏著晞白不放。
晞白卻想,小女孩兒說要玩什麼木劍,也不過是鬧著玩,只是不忍心拂了小妹妹的滿心興奮。於是在柴房抽了根粗樹枝,削成一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