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得她心慌意亂,心頭那抹不祥的感覺也益發清晰。
“我……如果你意圖不軌,那我寧死也要守節,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結結巴巴的威脅著,卻換來他更加愉悅的訕笑。
“這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真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這麼說道。
房初傾不解的正想問,可他已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
她感到一陣僵麻,猛然發覺成了個道道地地的木偶人,渾身上下不聽使喚。
她張嘴欲言,可是那聲音卻像是悶在喉頭似的,怎麼樣也發不出來。
囗不能言,只能張大眸子瞪他,眸中夾雜著濃濃的憤怒情緒。
一向以為自己已經被世事的蒼涼磨得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可只要一面對狂肆的他,她的心裡就會產生一股似憤怒又似恐懼的怪異情緒。
但為什麼呢?
她就要嫁人了,而他是個堂堂的大將軍,兩人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勉強兜湊在一起,只怕也是轉眼即逝的孽緣。
她不相信,憑他將軍的身分,會做出這種偷香竊玉的下流勾當。
思緒流轉下,她抑下心頭的恐懼閉上眼,賭他該有少許的正氣。
誰知……
“美,真美,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望。”赫勤天以著輕佻的語氣調侃著,粗礪的食指跟著劃過她那柔滑的雪肌。
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但他卻拒絕被她冷默的對待。
他本就是一個狂傲之人,自然不容人忽視,更何況美景當前,縱是他篤定明日她便會為自己所有,卻仍是忍不住想觸碰她。
驟然傾身,他在她的頰畔、紅唇上各偷得了一記輕吻。
她渾身泛起了一陣輕顫,不像是因著恐懼而起,反而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感覺似的。
這樣的發現讓赫勤天忍不住的勾起了唇,隨即伸手點去了她的啞穴。“告訴我,為什麼寧願嫁給個活死人,也不願意沾惹我,尋求我的庇護?”
銀牙緊咬,那編貝般的齒幾望陷入紅唇之中,已經打定主意不說、不瞧、不回應的房初傾就是不肯說話。
“不說話?!”挑起了眉頭二逗弄她似望已成了一種樂趣,於是他彎腰傾身,再次在她微顫的紅唇上偷得了一吻,一雙手甚至隔著衣裳撫上了她挺直的背脊。
“不說話也沒關係,正好,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回答就吻一次,反正你的吻既香且甜,嘗不膩的。”
“你不能這麼做!”她驚恐的瞪大了眼。
“那好,你回答我,為啥棄我而就那個藥罐子?”他挑眉再問,臉上有著不容動搖的堅持。
她閉唇不語,打算來個相應不理,孰料他真的說到做到,每問一次得不到回應便落下一吻。
漸漸的,她平穩的氣息逐漸成了細喘,心裡頭也明白他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能不投降嗎?在她即將成親的前一夜,被一個狂妄的男人這般恣意的偷香,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再不打破這窘境,只怕到時他發起狠,連她的清白也奪去了,那她又有何面目面對慈藹的朱夫人。
“你我原就是不同世界裡的人,本不該硬是兜湊在一起。”房初傾終於開了囗,卻是不怎麼中聽的話。
赫勤天原本傲揚的劍眉倏地往中間兜去,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望?什麼叫不同世界的人?!
“這不過是個藉囗!”他沒好氣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藉囗,反正我就是不要與你有任何的牽扯。”她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少見的任性。
“那若是你我註定有所糾纏呢?”他輕問。
“不可能的!”她堅定的說道,即使身子不能動彈,可是透出的那氣勢卻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