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能逼得太緊。看著她那已然泛出血絲卻依緊咬著的潤唇,他感到於心不忍,不能再逗留。
他傾身在她的耳際呢喃道:“想不想知道一件事?”
她定定的望著他,並不急著反唇相稽,她知道只要忍過了今晚,明天她便是朱家的人了,縱使他位高權重,應該不會做出強搶民妻的事吧!
“我這個人天生就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愈不可能我愈有興致,打個賭,今生你註定會是我的女人。”這不是恐嚇,只是一個事實的陳述。
話落的同時,赫勤天已然伸手點開她的穴道,在眨眼間,他那牘長的身影已消失。
凝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房初傾腦海中不斷望響著他臨走前的那句話,一股從心底蔓延上來的驚恐倏地攫住了她。
不行,不行,不行……
她猛地搖著頭,拒絕接受絲毫這樣的可能性。
他太過強勢了,完全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
此刻,她厭幸先去找過朱夫人,讓她將成親之日提早,否則對於這樣莫名其妙的糾纏,她懷疑自己能撐多久。
第五章
“一拜天地!一一拜高堂!夫妻交拜!”
禮官高唱,新人們則是行禮如儀,一等夫妻交拜完,四周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盥�鼓譟聲。
“送入洞房!”一等禮官喊畢,房初傾便被動的任由新郎官帶領,緩緩的步進同室之中。
白蜇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那條紅綵帶,原本因為昨夜赫勤天那句斬釘截鐵的話而吊得老高的心,終於緩緩的落下。
但在放了心的同時,心裡卻莫名的泛起淡淡的悵然。
她深吸了日氣,抹去心頭異樣感覺,在丫鬢的攙扶下上壩坐在喜床之上,她低垂著頭閉眼假寐,直到耳邊傅來“姑爺安好”的問候聲之追才睜開了眼,瞧見一雙步履穩健的腳。
咦,朱家二少爺久病纏身,照理說應該是步履輕浮,怎可能踏出這般穩健的步伐呢?
她心頭疑惑才起,耳邊就傳來熟悉得讓人冷汗直冒的聲音,聲音的主人站定在她面前——
“你們下去吧!”赫勤天好心情的掏出銀子打賞著奴僕和媒人婆,顧不得她們還得伺候他們進食紅棗、桂圓等等的吉祥食物,也顧不得交杯酒還沒喝,迫不及待的揮退眾人。
他看來神清氣爽,懷著滿心的喜悅,目光緩緩的移向坐在喜床上的新娘。
房初傾兩道翠柳眉微微輕蹙,強忍住想要動手掀去紅帕的衝動,閉上眸子深深地吸了囗氣,藉以平息紊亂的心緒。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她很是努力的這般安慰著自已,但置於膝上那緊緊交纏的蔥白食指卻顯露出她的不安。
“娘子……”
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再一次望蕩在耳際上這次她真的很難說服自己是聽錯了。
如今有兩種可能,其一,她夫婿的嗓音和那狂妄的赫勤天一模一樣,其二可能便是……
思緒至此,房初傾再也剋制不住衝動,猛地伸手一把扯去頭頂上的紅蓋頭,隨即整個人便像是被點了穴似的僵住了。
真的是他!
“小娘子真心急望,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便自個兒掀去了紅蓋頭。”瞧見她驚愕的神情,赫勤天只是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喜秤。
他薄抿的唇畔輕輕的逸出一聲笑,心情大好。
真的不能怪他壞心眼上見然這麼愉悅地享受著房初傾受驚嚇的模樣,就因為她慣常冷著一張臉,美則美矣,卻少了一絲生氣。所以他喜歡常逗她,縱然逗得她七竅生煙,也好過看她對他冷眠相待。
房初傾愣望著他,惶惶然地起身,三寸的金蓮抵受不住這突來的舉動,纖軀不穩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