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想到這個,赤江那月收拾東西的動作也輕快了不少。
回家啊……這個詞對遇到zero君他們之前的他來說,還真是個冰冷的詞,畢竟那個時候的他根本沒有家,那對他來說只是一座冷冰冰的房子。
需要說明的是,赤江那月在上警校前剛剛搬過家,他現在在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家附近的赤江宅就是那個時候購置的,而他現在只有十歲,等下要回去的那個‘家’自然不可能是後來的那個,而是他已經闊別十年的故居。
赤江那輕鬆地從記憶宮殿深處精心保養的那些美好記憶裡翻找出了回家的路線,他提著包離開座位的動作裡都情不自禁帶上了雀躍和期待,甚至和緩了神情,在離開前跟小零道了宣告天見。
其他的事情都等到之後再說吧,現在他只想快點回到那個家裡。
赤江那月下意識地迴避了跟父母有關的念頭,只把注意力放在‘家’這個名詞上。
然後他就在離開教室門的時候被堵住了。
“人來了人來了!你就是松田在等的那個轉校生?”門外的同學甲一看見赤江那月出來,就率先起鬨,“居然還是個小矮子?”
旁邊的同學乙撇著嘴,不懷好意地想伸手推一把赤江那月的肩膀:“小矮子,你才轉來就和松田當上了朋友?那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這傢伙可是殺人犯的孩子,你最好離他遠點噢。”
黑髮轉校生的表情本就在他們攔住他的時候變得很冷淡,等到他們說出那個‘小矮子’時,連旁邊捏著拳頭看起來很兇的陣平都感受到了涼意,更別說,當那句殺人犯的孩子一出口,轉校生的眼神變了。
如果說之前只是因為懶得和同齡的小學生計較,所以無視了對方,那麼現在他看上去就像是隨時要把對面他連名字都懶得知道的同學甲乙給丟下樓去。
松田陣平大驚,撲到了好友頭頂不停揉著那頭軟蓬蓬的黑髮,試圖安撫赤江那月的情緒:“aka我沒事,他們只是說話討人厭一點,罪不至死啊!”
旁邊的陣平在同學乙的手碰到赤江那月之前就快步上前開啟了那隻手,此時正擋在赤江那月身前瞪著對面的人,猝不及防聽見一道聲音時他還下意識點了點頭。
等等,罪不至死是什麼意思,轉校生又不會殺人……
而赤江那月原本積蓄的怒氣在這句話下,瞬間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癟掉了。
幹什麼,他只是打算給這群自己上門找揍的蠢貨一點教訓
() (),又不打算殺了對方?()?[(),小陣平就算了,自家這個大陣平眼裡的他到底又是什麼形象啊!
松田陣平才不管那麼多呢,他本來也就是在插科打諢讓好友放鬆一點,目的達成就夠了。
而且講真,他是真的不覺得這些人除了嘴賤以外有什麼問題了,畢竟都三十歲的人了,真要他跟一群小屁孩計較,他也覺得沒必要。
只是,萩原研二攔住了還想說什麼的松田陣平,對他搖了搖頭,目光放到赤江那月身前那個捲毛小孩的身上。
松田陣平一愣:是哦,他已經從當年的事情裡走了出來,並且能無視別人的言語了,可這裡還有一個十二歲的他。
他們的角度看不到小孩的表情,但是能很清晰地看到小孩微微顫抖的肩膀。
……
嗯?
對松田陣平熟的不能再熟的一群守護甜心和赤江那月都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只見同學甲還想說幾句什麼,就失去了說話的機會——因為滿臉桀驁不耐的捲毛小孩直接一拳揍到了那張臉上,同學甲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神色呆滯了起來。
“別搞錯了。”他嘖了一聲,不耐煩地看著他們,“我來找誰,和誰交朋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