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直接把苦木莉珂的怒火推向了另一個高峰,她看上去更加憤怒地打斷了藤宮:“閉嘴!我還沒有算你和賀來玲的賬呢。現在看來,你跟津田根本就是臭味相投才做的朋友,畢竟都是背叛者啊,是吧?”
眼看著下面的爭吵要白熱化,一聲清脆的‘啪’中止了所有人的情緒。
再看過去,赫然是捂著臉的苦木莉珂和她身前手還沒放下來的賀來玲。
“鬧夠了嗎?”賀來玲的胸口像是因為怒火而急促地起伏著,“你懷疑我揹著你和藤宮混在一起,我可以當作是你太過傷心所以口不擇言,但是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談論前輩?”
賀來玲冷冷地說:“清醒一點,莉珂,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為赤江前輩的死而傷心。”
苦木莉珂沒有回話,而是捂著臉推開還站在門口的兩人,徑直從大門跑了出去。
樓下一時之間又安靜了下來。
“我去找她。”賀來玲沉默半晌,起身追了出去,只剩下津田敦和藤宮還站在下面。
安室透鬆了口氣,頂著赤江那月看好戲的目光,做出一副剛剛走到樓梯口的模樣,泰然自若地從上面下來。
一時之間,下方的目光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誰?”津田敦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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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像被老闆跟老闆同學吵架的架勢嚇到躲在櫃檯後假裝不存在的花田實,這時倒是及時站出來出聲介紹了:“老闆,這位是安室先生,從你做的那個官網上預約入住的。”
津田敦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但從他的表情上看,大概也在驚訝‘居然真的有冤大頭在官網預約他們這個偏僻的旅館’這件事。
“歡迎入住,希望客人會喜歡這裡。”黑髮老闆頷首後致歉,“我有事,就先走了,如果客人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和花田提。”
苦木莉珂走後,他就又恢復了安室透在資料上看過的那副冷淡精英模樣,要不是剛剛親眼看著他們吵的架,這幅樣子說不定還真能唬住不少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安室透總覺得近距離觀察後,面前的津田敦看起來給了他一種十分強烈的即視感。
就在這時,慢悠悠飄過來的赤江那月看起來對後面的藤宮更
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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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田敦的臉正好和赤江那月的臉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心。
安室透忽然間感到了一陣錯愕,隨後湧上心頭的是不明由來的氣惱。
也許是太過突然,感知敏銳的津田敦似是捕捉到了什麼,重新把視線放回他身上,後面的赤江那月也若有所感,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了他。
——更像了。
安室透儘可能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把情緒掩飾得乾乾淨淨。
等到津田敦獨自走上了樓梯,消失在他們面前,安室透才鬆開了剛才下意識握緊的手指。
他的掌心已經被不長的指甲掐出了幾道月牙印。
津田敦和赤江那月,實在是太像了。
這並不是指他們的五官相似,而是除了五官以外的所有……髮型、站姿、語氣甚至神態。
或者說,如果從背後看,任何不熟悉赤江那月的人基本都會以為津田敦就是沒有死去的二十六歲的赤江那月本人——當然,是面對沒被認可的所有外人版本,但這也足夠驚悚了。
安室透忽然想通了黑田兵衛之前提到的那個疑點,那個出現在墓園的少年和同一時間出現在警視廳外的‘赤江那月’。
對啊,為什麼不可能其中一個是假扮的呢?
他稍加思索,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那麼前往墓園祭拜的應該才是真正的赤江那月,警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