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找到案發現場的琴房時,其他四個人早已聚在這裡了。
他站在門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遍裡面的場景。
除開和其他人沒什麼關係的那個小前臺以外,剩下的人中,棕發青年正在紅髮女性身邊安撫對方——看上去那聲尖叫就是苦木莉珂發出的——黑髮的旅館老闆則是面色難看地蹲在窗臺前,地板上是一灘血跡。
“啊哦,不太妙哦。”赤江那月忽然說。
等安室透看過來後,他露出無辜的表情,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花田實:“前臺小哥剛剛好像打算報警來著,不過,這裡現在……”
果然,下一秒花田實就驚訝地喊出了聲:“老闆,沒訊號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赤江那月仗著沒人看得見自己,光明正大地把視線緊緊鎖在另外三人的臉上。
同樣,和他的猜測沒有出入……賀來玲的三位同社團友人中,只有津田敦是真的在驚訝和擔憂的,紅頭髮的和看起來像個和事佬的那兩個人情緒則流於表面。
說真的,要不是他看出來發生了什麼,可能會以為兇手就在後面兩人中間呢,畢竟沒人會在朋友生死不明的情況下還特意演戲假裝震驚吧?
除非,他們想要騙過某個人,並且他們知道‘被綁架’的賀來玲此時沒有生命危險。
安室透會預約這家旅館,對所有人而言都算是一個意外,在此之前他們也壓根不認識,所以賀來玲等人想欺騙的人不會是安室透,也不可能是無關緊要的小前臺。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赤江那月盤著腿託著下巴,懸浮在津田敦身邊,他把視線上上下下地掃視著這個陌生的同班同學,從安室透的視角看過去,黑髮少年的表情已經進化到了躍躍欲試地想把津田敦拆開來看看構造這一步了。
其實赤江那月本靈對這個無聊的案件一點興趣都沒有,吸引他的是這四個人各自深藏著的那些秘密。
跨越世界的壁壘前往其他世界,本不算什麼赤江那月無法做到的事,只是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執行規則,他想要得到什麼,就得相應地付出點什麼。
赤江那月歸屬的主世界是接納‘異能力者’這個特殊體系的,然而其他沒有融合過的平行世界可沒有什麼異能者。
就像【書】一開始告訴他的那樣,這個世界上他就是唯一的不科學。
不被這個世界排斥的代價倒是不痛不癢——就算是他也無法在津田敦等人主動開口前看出他們藏著的秘密究竟是什麼,這是其中一個。
他想,大概是因為世界意識判斷這些秘密和他暫時還沒有獲得的那些記憶,以及這個世界的赤江那月真正的死因有關。
至於說不痛不癢,還是因為赤江那月有這個自信。
他能拯救世界,靠得可不僅僅是他的異能力和大腦:想讓一個人說出一個秘密,這對曾經在組織和港口黑手黨當過頂尖幹部的赤江那月而言,一開始就不止單純靠推理這一個方
案。
當然(),
(),
只能用更麻煩的方法。
這算什麼,貸款救世嗎?拯救世界還得付出代價的救世主只有他一個了吧。
赤江那月在沒人看見的角度撇撇嘴,心想等任務完成,一定要狠狠地薅一把這個世界的羊毛。
他可不是白白被喊做小惡魔的,上一個排斥他的世界意識可早就變成【書】的口糧了呢。
安室透忽然渾身一冷,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黑髮少年半邊臉上陰森森的微笑。
“哎呀,怎麼了嗎?”似乎發現了他欲言又止的視線,少年轉過身來正對著安室透的方向,純良地彎起嘴角,乖巧得像一個真正的高中生,“這次的案件我就不參與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