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成全妹妹,也生受了妹妹這份好意。”
唉!早說不就結了嘛,實際我這麼一個簡單的人,為何別人總是將我想得那麼複雜呢?
我笑道:“既然姐姐與如煙今日說得如此透徹,那如煙便與姐姐擊掌起誓,彼此各取所需可好?”
竇姬的眼中不再是以往的謹慎與軟弱,而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與沉著,她輕笑道:“好!”
竇姬走後,我覺得越發沒意思起來。其實竇姬早就應該知道我對劉恆並無男女情誼,自是不會想方設法地與她爭奪寵愛,只可惜劉恆對我的好她都看在眼裡,留我在身邊遲早是一枚炸彈,日子久了沒準與劉恒生了情誼,便會威脅到她的地位。她為了兒子也不能將我這炸彈留在這裡,與其成天算計著如何爭寵倒不如索性成全了我,放我自由,那便意味著徹底消滅了我這個情敵。呵呵,或許我並不僅僅是情敵,也許還是政敵。因為如果我與劉恆一旦有了兒子,那我的兒子便是嫡出,是要優先繼承劉恆王位的人,那時他的兒子便也只能位居其後了。如此看來,她看著似乎是在幫我,實際卻是在幫她自己。
不過,我倒不在乎她的這份算計,今日的坦誠倒比以前的虛情假意來得痛快,彼此都說開了反倒輕鬆。如果當初她知道我今日會走,那日還會不會在我懷中哭呢?或許她就不會那樣假裝內疚地來向我表白心跡了。因為,我原本就是沒有威脅的人,註定是不會留在這裡的人,只希望我能早點離開這已讓我厭倦透頂了的地方,再也不要看到這裡的人、事、物件與虛情假意……
我看看天色還早,強打起精神,讓菁兒扶我去見薄姬,或許能幫我離開這裡的最重要的人應該是她。
不想,才走出院子,便見劉恆與一少年並肩走來,我眯眼一看,那不是醉東風又是誰?
我旁邊的菁兒渾身一顫。我知她是因上次園子之事敗露而有些心虛,便捏捏她的手,嘆氣,向劉恆行禮,在旁人跟前還是要給劉恆留點面子的。
劉恆笑著扶我起來道:“你怎生跑出來了?”
我低頭,道:“回代王,如煙想去看看娘娘。”
劉恆道:“你才好些,莫要再亂跑了。”
我頷首,向醉東風道:“東風先生今日怎有空來府上?”
醉東風眼中閃過一絲擔心,回禮道:“勞煩王后娘娘掛牽,在下幾年未見代王,想念得緊,今日得空來中都便想討擾幾日。”
劉恆笑著牽起醉東風的手,對我笑道:“我今生見過兩位奇人,一是先生,一是東風兄。我著實與東風兄談得來,今日我二人邊飲酒邊說話,沒顧上去看你。”
我公式化地笑道:“代王難得遇一知己,多陪陪東風先生甚好。”
劉恆笑道:“王后不如也陪我二人聊會去?我二人均嫌在房中說話少了雅興,此刻正要去園子裡接著飲酒說話呢!”
我低頭道:“如煙如今身子弱,多日未出門,今日好些,正要去看看代王太后娘娘,只怕陪不得代王與先生了。”
劉恆笑道:“也是,王后身子還未好利落,我二人談起話來容易忘情,怕會冷落王后,那便不勉強王后了。”
我行禮送他們遠去,便起身去了薄姬那裡。
薄姬見我進來,忙拉我過去坐下道:“你身子這般虛弱,怎生又亂跑?”
我喘著氣看著薄姬道:“此番如煙又讓娘娘費心了。”
薄姬哭道:“孩子,只要你能好起來娘就高興。”
我苦笑道:“只怕是一下子好不利落。娘娘您應曉得,這傷了哪都沒有傷了心好得艱難。”
薄姬嘆氣,道:“我真不知你那日與恆兒發生了何事,但見你病得如此厲害必是恆兒不對了。你們小夫妻的事,我也不好問,只能說幾句寬心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