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TMD怕他的苦衷是世界和平!你也知道,宋卿書絕非池中物,今後他有千種百種的理由來放棄我,可能事事意義重大,件件深明大義,讓一個平凡的顧望悠與之相比,簡直微不足道得讓人發笑。到時候,我該怎樣呢?成全他我不甘心,不成全他我做不到,總不能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放棄我吧?”
柔軟的髮尾顫巍巍的盪來盪去,顧望悠纖嫩細白的手指在胸口偏右的位置按了按,她緩慢的笑了笑,悲傷如同氣泡快要滿溢位來:“這幾天,我真是恨啊。恨得發了狠的時候,我真像挖出我那顆心看看它到底是什麼特殊材料,能讓我到現在都愛他,到現在都TMD這麼犯*賤的愛著他!”
顧望悠言語裡的悲愴過於尖利,撞在鐘琴的耳蝸裡激揚起讓人暈眩的蜂鳴聲。鐘琴把原本想要吐露的話一一咽入喉嚨裡,她心疼的抱住強顏歡笑的顧望悠,像對待小孩子似的一下下拍撫著她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
木訥的鐘琴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詞彙安慰顧望悠,最後只好抱著顧望悠哭成一團。兩個人不知哭了多久,連鐘琴都哭沒了力氣,只好相互攙扶著擠在鐘琴的小床上將就一晚。
半夜鐘琴被方四打來的電話吵醒,她看了眼縮在床邊不斷打抖的顧望悠,最終還是掐斷電話。
C市離A市並不遠,搭個大巴就到了。顧望悠和鐘琴奮力的舉著行李箱,在熙熙攘攘的人潮裡掙扎著向目標進發。這樣的場景到底還是讓鐘琴的眼底酸了酸,錦衣玉食的顧望悠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啊?
顧望悠落座之後,鐘琴還是喋喋不休的囑咐著:“記得準時吃飯,不要老吃外賣;內衣和外套不要一起丟進洗衣機洗;熱得快千萬不要用,熱水瓶什麼的也太危險了,對對對,你就是用飲水機的命——還有,別老以為哪兒都跟你們家似的有生飲水,要是你敢開個水龍頭就喝,我拍死你丫的。還有什麼來著?對了,在車上的時候玩手機可以,千萬別玩得太投入。你知道上海二號線那個迷藥案吧?對了,我這裡有瓶礦泉水,你拿著。要是發現有啥不法之徒想迷暈你,喝個幾口,屏住呼吸,給我打了電話你再倒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去C市得了。”
“少來。”顧望悠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到時候誰照顧誰還說不定呢,你這個生活白痴可不要拖累我。”
顧望悠一邊說一邊把過道里的鐘琴往外推:“鍾小姐,您擋著別人道了。請您趕緊趕緊走吧,杵在這裡可真煩人。”顧望悠想了想又說:“你再拖地鐵可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唔,計程車回去又太貴——算我求您,咱就別來依依惜別,十八相送了。要是您小鳥依人也就算了,您這臉蛋這身材,額……鴕鳥還差不多。”
鐘琴狠狠的瞪了顧望悠一眼:“良心讓狗吃了的東西!我走了。”
“慢走啊您吶。”顧望悠聞言立刻笑得一臉燦爛,狗腿的揮了揮莫須有的手絹,嘴裡還深情的吟哦著“沙揚娜拉”,那副小人嘴臉真是怎麼看怎麼欠扁。
鐘琴寧願顧望悠像昨天一樣哭得泣不成聲,也見不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百轉千回之後,鐘琴只得蹬著馬靴憤憤的揚長而去,恰好方四個沒臉色的又打電話過來,鐘琴接起手機就是破口大罵,直到把方四罵得一愣一愣的,她才稍覺解氣,長舒了一口氣,卻聽方四道:“你找到嫂子了?”
鐘琴的聲音猛的拔尖:“你怎麼知道?!”
方四摸著下巴詭笑道:“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那洋洋自得的腔調氣得鐘琴直想捶他。這幾天宋卿書吊著半條命,搜尋顧望悠的重任全落在方四身上。
說起來沈天凌也夠陰險的,帶著顧望悠在機場繞了一圈,又偽造了兩人飛赴D國的登機記錄。D國是落地籤,無疑是臨時出國的不二選擇,況且沈家又有大把產業在那裡,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