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後來身子漸好,不再被藥控制……現在是太久沒吃藥了嗎?
“很苦嗎?”那聲音很平靜,像在談天氣。“我也覺得有點苦,不過身子能康復最重要。”
師父他也知道苦嗎?她還記得大師父說過,師父自幼隨他練內功,潛心修行,才漸脫病體,不像她,心脈受損,只能很可憐的憑藥物治身。所以,當她還在嘗苦藥時,師父他早就成為旁觀者的角色,他還會記得那藥多苦嗎?
她的回憶滿滿啊!
無時無刻,都想到以前快樂的回憶,他不然,他忘個精光,這些回憶她只能獨享,不敢明言。
她這一生,只恨過兩個人。第一個是她自己,那日她多恨自己竟然天真善良,讓那水月躲在洞裡養傷,如果她早知水月會害死師父,她會在看見水月的第一眼,就動了殺念。
她恨的第二個人,是師父。
又愛又恨、又愛又恨!恨他當日逼她面對他守了二十幾年的秘密,恨他當日逼她下山,恨他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