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蹂躪得凌亂不堪之外,連一點其他的色澤都是沒有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卻是看到他淡藍的緞袍上有幾點濁白露漬攤顯,該是在最後的時刻沾上的。
鄙夷地只將那淡藍的袍子褪了,擲甩在地上,接著,把一旁的錦被拉開,覆在她光裸的身上。
“來人。”
涼薄的語氣迴盪在一室的淫靡氣息中,帳蓬外,這才躬身步入眉嫵和鄧公公。
“皇上可是要沐浴?”
他冷哼了一聲。
眉嫵稍抬頭,能看到,床榻上似已人事不省的女子。
“皇上,是留還是不留?”鄧公公比眉嫵更識眼色地問出這句話。
縱然他沒親眼瞧見這名女子,但聽聞,卻是長得頗似昔日的欽聖夫人,可,即便像,總歸不是欽聖夫人,對於帝王在宮外一時興起臨幸的女子,無非僅有兩種下場,一種,是付一筆銀子,任她繼續留在民間,當然這種,自然是留不得的,另外一種,則是帶回宮中,民間女子由於沒有門第背景,大多封的位分不會高,因此,這帝嗣或許也是不用留的。
只問出這一句,在彤史沒有隨駕秋狩的時候,他亦是權充了這個職責。
西陵夙甫要啟唇,卻聽到布料的窸窣聲,他半徊了眸光,旦看到,奕茗神色漠然地從榻上起身,雖然擁著那錦被,仍能瞧到,她白皙得泛出點點幽藍冷光的蓮足,走在虎皮地上,而隨著她的走動,能看到,有些許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纖細的小腿肌膚緩緩淌下。
鄧公公低垂的眼晴,瞧到這樣的情景,卻是怔了一怔。
淌下的是什麼,作為宮裡資深的太監,哪怕沒那功能,自然是清楚的,不啻正是龍精,也是這留與不留的關鍵。
宮內嬪妃侍寢,雖然到了時辰,都需由太監馱著出得雨露殿,可,大多在承了帝君的恩澤後,又得以被允留了下,都會小心冀冀地不讓龍精淌流出來。
可這位民間的姑娘倒好,竟就這麼起身,縱然是沒有經過人事,對這不熟悉,也斷不會在雲雨過後,徑直就下榻啊,這般想時,鄧公公稍大了膽子,朝那床褥上瞧去,這一瞧,卻是讓他一驚的。
那明黃的床褥上,哪裡見到有一絲的血色。
莫非,這姑娘根本就不是完璧了?若非完璧的身子,又怎能伺候帝君呢?
這一想,他的額頭生生冒出汗來,卻聽得西陵夙冷冷發落:
“留。”
只一個字,讓奕茗的步子卻是滯了一滯,他竟還留?
她的不潔,都不能讓他對她厭惡嗎?
竟然,還留?
仿似她的心思被西陵夙窺破,接著,西陵夙復添了一句:
“傳朕口諭,封民女茗奴采女。”
茗奴?
他?!
奕茗的眸光朝他瞧去時,卻只看到西陵夙薄唇邊勾起的弧度,那份殘忍,她看得懂。
茗奴,采女,他分明是仍是要她囚在身旁,直到發洩,玩膩的一天為止嗎?
可惜,她的心不會疼了,一點都不會。
因為,她中的心蠱餘毒都悉數除去,再沒有什麼能讓她有噬心之痛。
而那段回憶,就此會埋去。
父皇讓她不要恨西陵夙,她可以不恨,因為,她要把曾經所有對他付出的感情,徹底地埋葬,唯有這樣,對她自個才是種解脫。
一種曾經連死,都沒有辦法有的解脫。
這一日,直到深夜,她都被他囚在這個營帳內,而他似是有政事要處理,並沒有再出現。
她的身體經過清洗,總算是稍稍乾爽。
是的,清洗。
即便他要留,她都不會讓自己有他的孩子。
可,哪怕她知道不少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