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擔心著翔王,畢竟前朝關於帝位的相爭已然波雲詭譎。
所以,今日,她沒有辦法不關注著元輝殿的。
當她得悉元輝殿出事,翔王奮不顧身追著那襲擊奕茗的人去往曼殊宮,其後,又急傳太醫、穩婆時,終一併跟了進來。
只這一刻,瞧向翔王:
“王爺,這兒是血房,王爺是需要回避的,一切,就交給我罷。”
但沒有還俗前,她沒有再自稱‘嬪妾’,只這一句‘我’,卻是比那些虛偽的稱謂都要好。
翔王深深凝了她一眼,也在這一眼中,她瞧得清楚,自己的身影,駐留在了眼前男子的眼底。
哪怕,她沒有給人接過產,可她卻會為了眼前的男子去盡這份力。
在翔王默允,退出殿去,她只徐徐在產榻前坐下。
奕茗縱是醫術精湛,可對自己的生產,是第一次,並且這第一次,還是極其危險的早產。
在陣痛又一次劇烈得席捲來時,她只撐著最後的清明,將手交到風念念的手中,一起縛上那懸掛在床樑上,用來借力的棉布繞成的帶子。
終於,能覺到疼痛了,可這些許的疼痛,對於她來說,卻是能握得住的。
而不管怎樣,一切都結束了。
是的,對於她來說,都結束了。
她堅持到了這一刻,所有透支的堅強,也都耗盡。
西陵夙,欠的,如果這輩子,她沒有辦法還,她不會去輕言下輩子償還。
因為,下輩子,她已然不是她了。
只這一輩子,她唯一能做的彌補,便是再不要離開他……
翔王甫至殿外,卻是瞧到胥淑妃及前朝的重臣都候在了殿外。
胥淑妃瞧了一眼殿內,以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