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已來不及搶救了。激怒使他們不約而同驅馬向前,將手中的長兵短刃一齊向何元慶招呼過來。而何元慶這時有什麼可以抵擋的兵器?很可憐,他只有一面臂盾。
何元慶搶來的這匹馬的原主人,是一名阿里喜僕從兵。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什麼齊全的裝備,一把短斧配一面臂盾,已經不錯了。原本還有一副弓箭的,不過讓張立撿去了。
何元慶現在就靠著這面不過臉盤大小的臂盾,左支右拙地抵擋著三名金兵的追殺。還好這裡面沒有使狼牙棒那樣的重兵器的傢伙,否則他就要玩空手入白刃了——只不過,有沒有尉遲恭那樣的水準就難說了。
何元慶很生猛不假,但還沒強到可以空手對付手持兵器的三名十夫長級別的百戰悍卒的程度。馬戰不比步戰,最要緊的就是兵器,尤其長兵器很佔便宜。雙方交手,往往一個照面就可分出生死,比的就是經驗、膽氣、眼力、準頭、臂力等等這些實打實的東西。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一擊而決,沒有什麼花巧虛招。那種兩馬交錯,團團打轉,馬背上大將捉對撕殺幾十回合的場景,只出現在古裝劇與演義中,實戰則完全是兩碼事。
所以何元慶眼下就是東奔西跑,拉開距離,不時以臂盾格擋開金兵的貼近攻擊,卻苦於手無寸鐵,無法還擊。
就在這時,阿興到了。
第七十三章 他 來 了!
晚上有事,提前發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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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劉大也已跳下馬去,但他寧願等著搭“順風馬”,也不敢弄一匹馬來騎——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騎馬的。特別是宋人,連大宋的禁軍上馬背都嚇得抱住馬脖子呢,何況一個匠人?
這樣一來,阿興算是可以放開手腳了。不過他手裡除了弓箭,也沒有武器,而且他也不敢亂放箭。一來是因為何元慶正與幾名金兵糾纏在一起,生怕誤傷;二來也擔心刺激了金兵,到時來個對射,可沒有必勝把握。
阿興飛馳而來,忽然將身體傾斜至馬腹,探手一抓,將剛才用箭射殺的那名金兵掉落在身邊的一柄釘頭錘撿起,揚手向何元慶拋去:“元慶,接著!”
何元慶看了一眼錘子滴溜溜轉的拋物線,稍稍放緩馬速。這時一名金兵從後方追至,揮刀猛劈其後背。何元慶舉盾一擋,隨即手臂翻轉,將彎刀壓住,另一隻手堪堪接過釘頭錘,順手一記蓋帽,將那金兵的頭顱連頭盔一併砸碎。
剩下兩名金兵,各自發出一聲怒吼,一人徑直取何元慶,一人轉身殺向阿興。
衝向阿興的金兵,手持宋軍專用騎槍鴉項槍。那金兵顯然是個使槍的老手,將槍繩纏繞住手腕,單手不鬆不緊虛握住槍桿,而槍尾則緊緊挾在腋下,就這麼如風飈至。
面對那隱隱泛著血色的鋒寒槍尖,阿興卻是張臂大笑,毫無懼色迎上去。
長槍毫無阻滯穿過敵人身體——那金兵剛一喜,隨即發現是自己的錯覺。
就在槍尖距離胸膛不到一尺之際,阿興身體奇異地扭轉了一下,槍鋒擦著衣襟從腋下穿過。阿興大喝一聲,單臂挾住長槍,硬生生將金兵那沉重的身體挑離馬背,高高舉起,劃了個半弧,從頭頂上扔了出去。不須回頭察看,光聽那像摔破西瓜的聲音,就可想而知會是什麼結果。
另一邊的何元慶打出了性子,用錘子與敵手的斧頭連續磕碰三次之後。第四次交鋒時,在斧錘交擊的一瞬,突然鬆開錘子,勁道蓄得足足的金兵一斧子卻劈在一柄空錘子上。那種如同運了半天內氣卻一拳打在空氣的感覺,足以讓人吐血。那金兵沒有吐血,卻也是氣血翻騰,難受之至。
何元慶趁機橫過手臂,用臂盾生生將其砸下馬去。
八名百戰精兵,前後不過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