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人收拾乾淨。可惜,這並不是一場戰鬥的結束,而僅僅是開始……
在八名金兵折損得七七八八之時,早被高坡上的金軍中軍大營看得清楚。當即便有一隊二十騎的金兵衝下高坡,欲救援戰友,只是晚了一步,剛剛來得及收屍。
帶隊衝來救援的是一名蒲輦,名叫烏延何察,是女真完顏部其中一支分支烏延部的勃極烈(部族之首)之子。烏延何察是一名老兵了,早在太祖起兵抗遼時,他就是太祖麾下一小兵。十多年百戰生涯,他也積下了不少軍功。兩年前宗望就有意調他到別部就任謀克孛堇,但烏延何察不願離開這支精銳部隊,寧願降一級當個蒲輦。這裡面的原因除了大帥親衛的榮譽之外,還因為他的外甥也在這支精兵之中,而且就在他手下當伍長。
因為烏延何察的姐姐早逝的原故,他對這個外甥的感情很好。而現在,他的外甥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一個低賤的南蠻俘虜,用一把斷刀割破頸項殺死了。烏延何察的殺念,從來沒有如這一刻般熾烈。…;
“不許放箭,活捉他們,我要讓他們受盡酷刑而死!”烏延何察斷然下令,雖然他也看出這兩個南人不好對付。但他更相信,不管對方再強,也擋不住已方這二十名雄兵。
阿興朝劉大與阿吉搖手,讓他們不要靠近,然後回頭朝何元慶一嘆:“適才咱們一人殺四個,都很吃力,現在一人要殺十個,你怎麼看?”
何元慶施施然撿起釘頭錘及金兵遺落的短斧,兩手分握,翻了翻白眼:“還能怎麼看?當然是試試看!”然後一馬當先,迎向一片刀光斧影。
阿興嘆了口氣:“給我點時間,吃飽了再打該多好?”說罷發狠似地從乾糧袋裡抓出一個饃,大口大口吞食著,末了還灌了一口水。然後一抹嘴巴,挺槍向前衝出。
兩騎一前一後衝入敵陣,一陣金屬交擊之聲大作,兩騎破陣而出。金兵倒下三騎,而阿興與何元慶各自肩揹帶彩。兩人兜馬轉了個半圈,立定喘息。
何元慶憤憤道:“他孃的!我本來可以劈死兩個的,偏生那傢伙的鎧甲太堅硬——那好像是咱大宋的魚鱗甲。老子要是也穿著這身甲具,後背就不會挨這一下了。”
阿興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這些廢話,還不如再衝一陣。你還有勁沒有?”
何元慶啞著嗓子大笑:“你說呢?再試試看!”斧錘相互交擊,鏗鏘作響中,又是一馬當先衝出。
阿興無語一笑,緊隨其後。
又是一陣金屬交響曲後,阿興與何元慶再次破陣而出。這一次,倒下了五名金兵,而阿興與何元慶,一個槍折,一個斧斷。兩人身上又添了幾道傷痕,好在都是皮肉傷。只不過如今兩人雙騎,卻只剩一把兵器——一柄表面佈滿刀斧劈砍痕跡的釘頭錘。
烏延何察臉色鐵青,任他再是自信滿滿,卻也沒想到這二人如此扎手。沒有護甲、沒有備用兵器、沒有充足體力,之前還剛剛酣戰一場——就是這樣,還折了己方七個人!大金第一等強兵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弱了?還是這兩個傢伙強得變態?
不過……烏延何察不愧是沙場老兵,他已看出這兩人是強弩之末,體力基本上耗得差不多了,更何況連兵器都沒了。要活捉這兩個令人狠得牙根癢癢的南人,就趁現在!
“哈……”十三騎再次發動衝擊,包抄過來。
何元慶揮動大錘,阿興乾脆連大弓都用上了。
幾乎就在一瞬間,何元慶一錘給一名金兵開了瓢。而另一名同樣使錘的金兵一擊便打碎了何元慶的馬首,馬身側翻,將何元慶半邊身子死死壓住。一杆槍尖,兩把大斧同時抵在他的脖頸上……
阿興在這樣的劣勢下居然還能殺敵——他將大弓套住一個金兵的脖子,飛快轉了一圈,弓弦絞收,將那名金兵活活勒斃。阿興還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