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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嶽禪師不忍此族族滅,遂向葉氏老祖求情,哪知卻觸怒葉氏老祖,認為北嶽禪師干涉族務,其心叵測,就此下了逐客之令,將南土葉氏領域的禪修之士盡數逐走,此為葉氏驅禪令。當年曾轟動一時。
自此之後,禪修之士不入南土葉氏領域,雙方几成水火。後經姬氏姬春山代為說項,方才未動刀兵,但禪修與葉氏失和,已為不爭之事。
蒲元修道:“本禪子初來貴土,實不知此事,若有冒犯,還有見諒。”
那修士道:“你等速速離開此地,我等大人大量,也不與你計較就是,只是你那同伴,為何呆在屋中不出?”
蒲元修忙道:“我這位同伴剛剛入定,要行禪修功法,一時間怕是停不得的。”
這修士不耐道:“逐禪令是由老祖親口下的法旨,怎容你有片刻耽擱,你那同伴再不出屋,莫怪我等無禮,勢必要揪他出來了。”
蒲元修只好對屋中道:“師兄,還是出來吧。”
這時原承天在屋中早將心境改易,他的心境,本就到了收發自如之境,若想改換,倒也不難。再加上此很艱辛,欲見九瓏而不得,其實心中早就黯然神傷,全靠強大心境壓制住罷了。因此將這哀傷之心流露於外,哪裡費得許多工夫。
修士於這七情六慾,各有修心之法,那魔修之道,是要滅欲絕情,而禪修之士,則是要渾然忘卻,仙修之士,滅不得也忘不得,只好以強大心境壓之制之。
原承天既修仙修之道,又修禪修妙法,於那七情六慾,卻是可壓可忘,似乎已略勝禪修了。
要知道那七情六慾,原是人之根本,若是渾然忘卻了,便如同鐵石一般,瞧來是近了大道,其實卻使人無情無義,未必就是好。
而這世間之事之情,有些事情縱是悲苦不堪,也最好留存於心,若是渾然忘掉,反為不美,亦使人日後生出遺憾來。
就好比那夫妻之情,兄弟之情,他人之恩德,又怎能忘卻?倒是世間的仇怨,卻可學禪修之法,只管忘掉才是。
這也是原承天的修心之法,與眾不同之處。
原承天聽到蒲元修的召喚,便走了出來,抬手向空中一揖,道:“禪修未學,見過諸位道友。”
空中三雙目光,齊齊向原承天瞧來,只見原承天有三十餘歲年齡,生的倒也不俗,可一臉悲苦愁悶之狀,尤其是一雙眼睛裡,也不知挾了多少愁苦,讓人瞧上一眼,心中就要生出酸楚之感來,又怎忍心再瞧。
三修心中忖道:“這位禪修之士也不知遭遇了多少苦辛,瞧來定是個命苦之人了。”
淡金面皮的修士擺了擺手,嘆道:“兩位禪師,此處實不可久留,那老祖的驅禪令畢竟是違拗不得了,還請速速離去。”
原承天心中竊喜,就與蒲元修雙雙行禮,這才躍到空中,緩緩遁去。
三修之中,有一名修士一直瞧著原承天的後背發怔,忽的喃喃的道:“怎的這人我倒像是在哪裡見過?”
第1034章路見不平刀在手
這修士的同伴就笑道:“別說是你,我也曾見過不少。你只需去往那凡人地域,隨處走上一遭,就可見到這樣的人物了。”
那淡金面皮的修士也道:“凡人的日子過的艱難,這倒也不假。要知道相由心生,一旦人心生愁苦了,面上就會顯現出來。此修必定是經歷坎坷,卻又不能釋懷,這生面生苦相。而身為禪修之士,卻不能忘去七情,想來日後成就也是有限了。”
三人談談笑笑,原承天與蒲元修已是去得遠了。
原承天不忍牽連蒲元修,離了小村之後不久,就向蒲元修辭行,那蒲元修卻搖頭道:“若不能將你安然護送出葉氏領域,本禪子怎能回頭。我等禪修之士,行事又怎能半途而廢?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