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反常。
到了晚上,大家都各自回宮休息,君菀才能在自己的寢宮中重新開啟盒子。
這裡面並沒有任何的金銀珠寶,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托盤,用紅色的絲綢鋪底,一方小小的白玉印章放於盤中。
為什麼西歧王要送她一枚印章?顯然不是因為印章的玉質有多麼珍貴。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印章,那印章底部清晰的刻有兩個字——玄舞。
玄舞……她默默吟誦著這兩個字,彷佛有種獨特的韻味從這兩個字滲透出來。
是他送來的?那日遇到的那個白衣男子。
因為那人被隨從稱為“殿下”,而那一年來到女凰國的異國皇子並不多。後來她梢加查證,便知道是西歧國的太子和二皇子曾同時造訪。既然他不是太子,那就是西歧的二皇子了?
從那時起,她總是若有所待的小心收集著所有和西歧有關的訊息。若當日在救她時他說的那句話不是玩笑的話,他應該會採取什麼行動。
然而他一直沒有任何舉動,一切平靜得幾乎要讓人失望了。
突然,前幾天從西歧傳來訊息,說是老國主病逝,太子和二皇子爭奪王位,最終以二皇子得勝,太子被殺作為爭權的結局。
那麼這個斬登基的西歧國主就是二皇子了?
想不到他俊美優雅的外表下,竟然有顆如此冷酷的心。
兩年不曾再見面,是他變了很多,還是他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只是被他的外貌欺騙了而已呢?
這枚小小的印章乍然出現在她面前,猶如他的黑眸凝視,讓她頓時又不知所措起來。
他要做什麼?要昭示什麼?
莫非他,依舊要她“以身相許”嗎?
陷入回億中的君菀,回過神來將那枚印章放人貼身的衣服內。國內的遽變讓她不得不去正視這個讓她困惑多年的問題。
為了救大姐,她需要尋找強大的力量,而西歧國據說這幾年囤積兵力,稱霸一方,是最理想的聯合物件。
雖然當初女凰國旁的諸國早已簽訂了協議,會共同維護女凰國的安全,但時隔百年,人心最是難測,誰知道現在各國的國主心中打的又是什麼算盤?小小的女凰國,又能憑什麼力量去說動西歧國心甘情願地出手相助?
她所擁有的,無非就是他當年的一句戲語,一枚刻有玄舞的玉印,和——她這個人而已。
第二章
西歧皇宮
姬玄舞拈著一片花辦,默默出神許久了。
那蘭花。當年他費盡千辛萬苦將它們移植到皇宮中,但即使有花匠細心照顧,它們依然不能適應這裡的水土氣候。
難道因為不是西歧的東西,所以連花都不肯“服”他嗎?若是花不肯,那麼,人呢?
他將花辦隨手插入一卷書中,打起精神面對內宮總管送來的花名冊。
“今年候選的秀女一共有四十二名,除一人病倒之外,其餘已安排在鸞鳳宮休息,等選妃大典那天再與陛下見面。”
姬玄舞隨意翻了翻花名冊,祖宗留下的規矩為什麼會這麼繁瑣?誰規定國主一定要有皇后?誰規定一國之君一定要妃嬪無數?
“是什麼人病倒?”他淡淡問道。
“是雲丞相的千金,”
他的眉心剛剛聳起,站在一側的丞相雲中白立刻惶恐跪倒。“臣有罪。一
姬玄舞微笑著走下桌案將他扶起,“是人誰能逃過生老病死,令千金既然病了,就讓她好奸休養吧!”
他的笑容背後隱藏著淡淡的輕諷,不足因為雲家幹金病得太巧,而是因為雲中白企望能將自己女兒送人宮中,藉機當上皇后以光耀門楣的心思,全天下部知道,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而變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