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不對呢!這是怎麼了?”
“想來是因為那婚事吧!”
“是啊,永寧公主仗著是陛下的長女,搶走了原本屬於安平郡主的婚事呢!”
“啊,你是說——”
“噓——你不知道啊,原本聽說議親的人是李未央啊!太后和陛下都首肯了呢,連李丞相都回去準備婚事了!”
“什麼,那怎麼後來變成了永寧公主呢?”
“你不懂了吧,永寧可畢竟是皇帝的親閨女,她想要什麼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你看她,這麼老,又嫁過人,怎麼好意思去搶人家的婚事——而且這安平郡主向來潑辣得很,連嫡母和外祖一家都不放在眼裡,何等的囂張,怎麼這一回卻默不作聲呢,不是太奇怪了嗎?”
“皇家的事情,誰知道啊!但話說回來,那燕王殿下真是生得俊俏呢!要是嫁給他,又做了燕王妃,的確一樁美事,難怪連永寧公主都動心了呢!”
隔壁的花棚肯定想不到,這棚子如此薄,聲音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個棚子裡的所有千金小姐,面色都是僵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先前那被擠兌的陸冰這會兒逮到把柄,揚眉笑道:“真是,這些人說話就是刻薄,居然敢妄自議論皇家。也就是公主這樣高貴的身份,才能配上燕王殿下,我們這些粗鄙卑微的,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九公主心想,這丫頭嘴巴真是毒,這下子可是既挑撥了李未央,又刺激了永寧公主。誰不知道李未央原本的出身是什麼樣的,又有誰不知道公主奪了人家的婚事?陸冰這麼說,擺明了說李未央出身卑賤不能與公主相提並論,又順便挑撥永寧公主惱羞成怒去對付李未央,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哪知李未央並未接受挑釁,依舊冷眼望著歌舞表演,一個字都沒有,倒是永寧臉色大變。她竟然猛地站了起來,揚起手掌給了那陸冰一巴掌,陸冰完全愕然,她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永寧,她不過是想要讓永寧公主去教訓李未央啊!怎麼反而是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她完全呆在那裡,卻聽見永寧冷冷道:“你是什麼身份,皇家的事情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嗎?”說著,她轉身道,“給我去記下隔壁棚子裡面人的姓名和身份,明日我要將他們的言行稟報父皇,給他們一一治罪!”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從前永寧公主雖然有點矜持,高高在上的模樣,卻從未如此動怒過——不,或許有一次,那是李長樂在她面前演奏當年駙馬才會彈奏的曲子,結果惹得她勃然大怒。
這一回,她的大怒卻顯得沒有什麼道理。陸冰這話分明是在諷刺李未央出身低賤,縱然永寧生氣,也應該去對付她的情敵李未央,怎麼會反過來給了陸冰一巴掌呢!他們哪裡知道,永寧公主一直強行抑制著心頭怒火隱忍不發,但此番在大庭廣眾下,陸冰主動提起這們婚事,永寧公主被挑動了心事,頓覺顏面掃地,再難容忍。當下把本來該針對李未央的怒火全部發洩到了陸冰身上。
恰好在此時,李未央拂袖冷冷道:“我覺得乏了,先告退了。”
九公主見她走,連忙也跟著起身道:“等等我,我同你一起走。”誰知李未央彷彿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快步離去,九公主被晾著,一時啞然。
李未央一路出了花棚,徑直向花園內走去,她記得,這裡有一個小門,出去便是直通外面的走廊,可以最快速度離開這裡。這裡的人,這裡的事情,都讓她覺得厭煩,那些歡聲笑語,莫名讓她覺得無比討厭,真是一群不知所謂的人!
然而在橋上,突然見到有人向她走過來,大手一揮,徑直將她拉到一側,李未央皺眉,卻發現眼前的人一身紅袍,正是今天晚上的新郎官。然而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這裡?
月光下,拓拔真一身紅袍,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