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卻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道:“今天參加我的婚宴,你是什麼心情?”
李未央看他一眼,眸中冷笑,口中淡淡道:“殿下希望我怎麼說,很傷心麼?哈哈,這話我倒是敢說,你敢信麼?”他真是想太多了,自己怎麼會為了他傷心呢?她不過是覺得那花棚裡的人都很煩人,不耐煩應酬而已。
拓拔真的確是多想了,他看到李未央先行離去,第一個感覺就是她在嫉妒。此刻聽她否認,他冷笑一聲,鬆了手,道:“和親的事情——算是我棋差一招。不,或者是我沒有想到,元毓會多此一舉,若非是這個蠢東西,你必定逃不出這個厄運。”
李未央微笑:“不管我嫁給誰,都不會影響我的人生,誰能主宰我呢?”這話說得極為狂妄,卻聽到拓跋真笑道,“可惜,我原本打算在和親路上製造點事故,讓你從世上徹底消失的。”
哦,原來真在這裡等著她。他心心念唸的,都是希望她死在他的手上。這麼扭曲變態的愛,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李未央搖了搖頭,道:“抱歉,讓你失望了。”說著,她便要越過他,快步離去。
拓拔真突然道:“李未央,我一直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李未央轉過頭,唇角上揚,笑的刻薄,“三殿下要問,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拓拔真眸底閃過一抹痛色,道:“我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那裡錯了。”
李未央嘆了口氣,道:“三殿下,若是你肯就此罷手,我不會非要與你為敵的。”經過這麼多事情,她發現自己已經不想再跟此人糾纏了,可他卻還是步步緊逼,從不肯放手,非要跟她弄個魚死網破不可。
拓跋真笑了,五官開始扭曲,一字一字砸下來,比冰雹更絕:“我不知道你最初的厭惡從何而來,可我就是犯賤,你越是厭惡我,我越是想要得到你。若非你從一開始就對我視而不見,我也不會注意到你。若非你處處對我冷漠,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現在你竟然對我說,讓我就此放過你?”他目光冰冷地盯著她,“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不會有機會的,我不會放過任何一樣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李未央揚起眉頭:“我以為,你上次所說,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並非開玩笑——”
“是啊,我給過你機會了,所以不會再有其他的可能。我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現在你才說就此了結,太晚了。所以,未央,你沒有任何後路……”
拓拔真如一具石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站了半天,最後,他深深地望了李未央一眼,目光似乎變得猙獰起來,卻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大步離開。
李未央看著他的背影,有片刻之間,真的很困惑。她不懂,怎麼世上的事情這樣奇怪,從前她那樣喜歡過的人,現在站在她面前說這些話,她竟然半點都不會感到心痛,只有漠然與厭煩。而他非要纏著她不放,這又是為了什麼?愛嗎?不,拓拔真其實誰都不愛,他最愛的人是他自己,他以他自己的痛為痛,以他自己的喜為喜,從未替別人想過分毫,所以,他根本不懂得愛。他知道的,只有掠奪,侵佔,和毀滅。
李未央先行離開了婚宴,趙月早已準備好了馬車在門外等她。一路回來,她才發現都沒有見到李敏德。趙月回稟道:“從庵裡回來,三少爺說是有些不舒服,先行睡下了。”
李敏德不曾為她等門,這還是頭一次。每次他都要看她回來才能放心去休息……李未央低聲道:“叫了大夫沒有?”
趙月猶豫了一下,道:“三少爺不許。說是小毛病,睡一會兒就好了。”
李未央不再多話,直奔李敏德的院子而去,一路上下人見是她來了,紛紛低頭彎腰行禮,恭敬地不得了,甚至超過對李蕭然。趙月視而不見,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