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的一月之功毀於一旦。他早就做好了切換時空的準備,目前情況下,實施進入狀態。凡是已過往的,都被他冷酷的打入冷宮,擇日擇新。目前這種人際關係的失敗並不能否定他本身具備的完美素質,地球是圓的,不管你選擇什麼樣的方向,最終都可以回到原點:只要你有耐心,有毅力,有活力,有腳力,就行。造物皆善,不會給你穿小鞋,反而會磨練你的意志,讓你更有力量的存在下去。當然,也許這是唯一的公平了。
【因果@前】之六
只要世俗的保障依然存在,只要還有殘留的保命符可以把捉,只要順從並非全心全意,生死的危機便沒有度過,恐懼依然戒備森嚴。蔡波爾真切的感受到威脅的存在了。如果說以前他還只當它是人生歷程中偶爾需要經過的或然階段的話,那,現在,他對它的看法無疑是有了更深刻的見解。做為一個有可奈何的生命之人,無論我們對生活,對自身有著怎樣的期待和洞察,我們也不可能完全滌淨我們生命本能中對生活和自身的漠視,我們殘存的求生本能即便在危及生命的危機還遠遠尚未威脅到我們的生存現狀時,就對無法逃脫的,必然發生的死亡產生了一種愛恨交加的恐懼。繼而,由這種恐懼產生的空虛沖突和虛妄矛盾在畏首畏尾的自戕摧殘中,把我們自身的靈與肉切割成度衡不等的若干份,各自為陣的、相互猜忌的抱殘守缺,只等某一份恐懼到精神衰弱而擁抱絕望之時,就在失控的瘋狂中發起毀滅性的自我攻殲,直至精疲力竭後的消亡。有鑑於此,蔡波爾附有一種星爆而短暫的閃靈恐懼,他覺得自己也許或似乎要放棄他內心之中掙扎著堅守的某種東西了,即便那成分已很小,小的不值得為失去而惋惜。但那一閃的刺痛提醒他,那成分一旦失去,他人性和尊嚴的源泉便乾枯了,而且在他有生之年恐怕也難以再次湧現。對此,蔡波爾是有考量的,他需要對自己的生命留有餘地,不至於在事過境遷的灰燼中化身為林間凡鳥而迴圈著向低階生物退化而去。
對於一個還有所保障和留戀的人來說,不管他對死亡怎樣看,都不妨礙他對生存及生命活力本身具備恐懼,即便我們有更美妙的詞來形容它。雖然死亡這個詞及它所代表的內涵和外延尚未進入蔡波爾的意識,但他對生所產生的恐懼到是確實時不時的明目張膽的來騷擾他。人的一生,由來以久的就是為了擺脫這種恐懼好讓自己不斷的奔波,而且奔波的方式五花八門,足以令人眼花繚亂、觸目驚心。它讓我們對人生的意義及對針對這種意義的說教顯得荒唐可笑,世界也因此而成為虛空,為了填補和充實這種虛空,我們在恐懼中將荒唐可笑轉化為實際行動——所有和我們的道德準則相違背的行動——如果我們在此恍然大悟,原來人類所有的邪惡、*和獸行皆是因為要將我們自己所具備的所有虛空演變成真實的充實之境域,好讓我們具備更多的安全感,那,我們恐怕要將所有的荒唐可笑緊緊擁抱在懷抱裡感激涕呤不已了。因為只有邪惡、*和獸行才讓我們感覺到自己是真實的。我們整天在為精神和靈魂正位,但又有誰可以容忍自己的存在像是一種飄飄渺渺的無實體魂魄呢。靈與肉的美好結合,不好意思,造物有給我們這種選擇嗎?!
於是,蔡波爾為自己目前尚無須擔心死亡的生存出臺實施了B方案——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自由的國度,誰說不是呢!我們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