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樂。”說完,信口吹了起來,婉晴偏著頭凝神聽著,清唳的哨音透過耳朵流到心田裡,像山泉一樣甘冽清新,不覺忘情的跟著吹了起來,只是學不像,聲音粗濁,“呼呼”的響。
細細的清風悠悠的拂過來,柳條兒柔柔的飄搖,明鏡一樣的湖面綻開了一朵朵的漣漪。快樂的哨聲縈環裊繞,順著流風在浩瀚的藍天盪開來,盪開來……
“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呢?歐陽崇對於能夠在這裡遇見良秀感到十分的欣喜和詫異,良秀卻故作盤旋之筆,要說不說。
“哎,不說算了。”歐陽崇嘆一口氣,抬眼看寨中的景緻。
那樣的景緻已經讓歐陽崇搜尋枯腸也難以形容其萬一的美妙。如今,對了這寨中的仙境,他只有興嘆驚奇的份了,真叫人自卑!
“莫離殤這個笨蛋,居然不來……哎……又一條!”
下午四點左右,天氣就雨霽雲開了。風語忙著料理事務,歐陽崇和良秀在寨裡朋友的引領下溜到後寨的一條小溪裡去抓魚。
吃過晚飯後,風語帶歐陽崇到外婆的住處問安。
小姨姜秋嫻的婚禮三天後才舉行,按當地習俗準新娘和準新郎異屋而居。
第二天,歐陽崇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離殤的媽媽。
離殤的媽媽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兩顴骨有些許淡淡的雀斑,燙了一頭微蜷的秀髮。雖然已的年過30中旬,卻綽有少女活潑靈秀的韻味。即使家財億萬,為人卻十分的平易熱忱。現在入鄉隨俗,也穿了藍布花袖的衣服,踏一雙黑色布鞋,可是並不顯得寒促,倒別有一翻素雅的風致。
她老遠的就招手示意歐陽崇過去。歐陽崇小時候經常到離殤家去玩,彼此雖有幾年沒接觸了,但因了舊情,反不生疏竟有幾分契闊重逢的喜歡。
離殤媽媽握了歐陽崇的手,笑道:“好久沒見,越長越漂亮了。怎麼都不到阿姨家來玩啊?”歐陽崇靦腆笑道:“我沒時間啊!”離殤媽媽會心一笑:“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爸逼著你補這習,補那習的,把時間全耽擱了,對吧。這個暑假總該有空吧!離殤很想你,到時候阿姨叫人去接你,好不好?”歐陽崇只好點頭。
三天後,婚禮如期舉行。那一天,整個村子裡鑼鼓喧天,炮聲連綿,熱鬧非凡。快行婚禮的時候,姨夫的院子裡人頭攢動,熙熙嚷嚷,客人們逗趣戲謔,笑聲融融。
歐陽崇受不了那擁推擠搡的氣氛,趕緊跑到空曠處換氣。
良秀穿了一襲雪白撒花的連衣絲裙,綴著花邊的裙角一直掩到膝蓋。腳上穿一雙白色絲質短襪,配一*白色小姐鞋。黑髮披散在肩膀上,頭上紮了一隻粉紅色的蝴蝶結,一陣馨風流過,便顫顫嫋嫋的,似乎要飛起來了。她見了歐陽崇,款步輕移,苒苒上前。
歐陽崇驚訝的發現,良秀通身反射出隱約的柔光,把院子裡陽光照不到的角落似乎都襯亮了。良秀朝歐陽崇走到一半,忽然骨朵了嘴,臉上似笑非笑的。一忽兒,又雙手合攏,往*上輕輕的碰觸,一邊看著身邊花草,顯出一副漫不經心樣子。一時,又拿手貼在臉頰上。待走近了,雙手交疊倒背在身後,嬌怯的低了頭。歐陽崇看她臉色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既覺納悶又覺好笑。但又發現她今天姿容煥發,益加眉如墨畫,面如皎月。自已的臉也鬼使神差的發起燒來,讓他無所適從。
良秀倏地抬頭,沒頭沒腦的問:“幹嘛?”歐陽崇奇怪道:“何嘗幹嘛!倒是你,今天這副德性……。”良秀咬牙笑道:“那麼……哼!別跟我說話了。”說著,旋身就要走,歐陽崇情急下一把拉住她的手。握著她溫暖滑膩的纖手,歐陽崇剎那間心臟綿軟的沒法跳動。全身像過電一樣,悉數麻痺了。那真是一種神奇美妙的感覺,像喝醉了酒,醺醺然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