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離大笑著道:“皇后有孕,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朕要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有那麼誇張嗎?”錦言面色不改,眸色之內卻分明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秦非離輕笑著,忽然停下動作,俯低身子,深嗅她頸脖之內的芬芳,這才道:“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舉國同慶算什麼?朕恨不得,天下同慶!”
錦言羞紅了臉,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深吻了一口,指著他的鼻尖道:“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害臊!”
秦非離笑得眉眼飛揚:“疼自己的妻子,有什麼好害臊,朕要天下皆知才行!”
果然,第二日,皇后有孕,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這一訊息下去,讓人們歡聲樂道,對這樣一對恩愛非常的帝后,百姓只能傾慕豔羨。
這天下,如秦非離一般,願得一人心的男子不多,而如錦言一般生世不離,為夫婿打天下的奇女子也不多,故而,成就這樣一雙恩愛不離的夫妻,著實不易。人人想要擁有他們的恩愛,卻又無法經受他們所經受過的那般苦楚,註定,情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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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過去,春去秋來,京城的桔花開得格外燦爛,其中以皇宮的菊尤甚,使得這一年的賞菊大會尚未開辦便熱鬧無比。
張禮將德妃擬好的單子送給秦非墨過目,他卻意興闌珊,只掃了一眼,便批了一個準字。
自前任皇后溫歌吟被廢之後,後宮之主的位置便一直空缺,後宮無主,六宮事宜便交由三妃共同處理,其中以德妃為首。
此番賞菊大會,並不僅僅只是賞菊,還有最新選入宮中的三十八名秀女。今年的選秀,全程都是由德妃著手操辦,秦非墨從始至終都以忙為理由,未曾參與,此番,藉著宴會的機會,將三十八女帶出,就是為了讓秦非墨一見,由秀女獻藝的法子,供秦非墨從中挑選卓越者分配位分,以備侍寢。
這是德妃首次操辦選秀大事,往年大多時候都是太后主持,眾妃協助,而這一次選秀被秦非墨一推再推,足足耽擱了五年之久,在朝臣的一致強烈建議之下,秦非墨才答應操辦選秀大事,故而,德妃自然是慎之又慎。
大會這天,秦非墨姍姍來遲,自環妃去世之後,他似乎對後宮女子興致都不大,雖然盡著帝王的職責,努力開枝散葉,但卻從未見過他特別*幸哪名妃子,都是雨露均勻,而此番挑選秀女,算是他的大破例了!
皇上不來,宴會自然不能開始,那些個秀女們各個都是妝容精緻,翹首以盼,卻遲遲等不來皇上,難免出現焦慮的情緒,德妃讓人稍安勿躁,親自又派人去請了秦非墨,這才將他請了來。
皇上親臨,底下自然是跪成一片。
秦非墨擺了擺手,看著殿下眼花繚亂的宮妃,略略頷首道:“朕有些政事耽擱了,開始吧。”
德妃對著秦非墨盈盈一拜,這才朝身側的宮人示意,立刻便有宮人尖細的嗓音傳來:“宴會開始。”
舞蹈、歌曲、琴藝被一一排了上來,秦非墨始終有些心不在焉,眾妃瞧得出來,卻無人敢打斷,直至,一曲空靈至極的琴曲恍若天籟從後來傳入,隔著垂簾的後頭,有女子琴音空靈,似踏著細浪海風,撲面而來,緊接著,是婉轉的彈唱。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
這樣一曲哀怨的曲子,經由女子婉轉的聲音唱出,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