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話不得不說有些感傷,蘇綿綿抬起頭來看向他,他剛剛柔軟的眸光頃刻間又恢復常色,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蘇綿綿的頭髮,被她嫌棄的避過,也不惱,只是一笑道:“丫頭,別不開心,凡事,盡力而為便夠了。”
“怎麼只能盡力就夠了?”蘇綿綿咬著牙道,“只要有一線的機會,我就不會放棄!”
她負氣的重新往案桌上走去,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看向孟楚絕道:“你喊我丫頭,你也沒有大我多少,以後不許這麼叫!”
孟楚絕輕笑一聲道:“十歲還不多麼?”
見蘇綿綿不作答,他頓了頓又道:“那我該喊你什麼?”
“隨便,反正不許叫丫頭!”
蘇綿綿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孟楚絕瞧了她半響,終究是失笑一聲,再次走近她身側道:“這麼多的事情,你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忙到什麼時候,你教我吧,好歹我也是醫者,當心細如針。”
蘇綿綿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倒是寫滿了真誠,她想了想,知道她的時間拖得越久,對錦言越不利,終究是應了一聲道:“那你幫我這個。”
孟楚絕唇邊的笑頃刻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
當秦非離告訴錦言所有事情的始末;錦言良久無言,這一晚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彷彿是自己的前世,又似真正的蕭素的前世,她們在說話,可是具體說了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秦非離一直擁著她,她生病以來,他都小心翼翼,睡得極淺,故而,夢中的錦言只稍稍一動,他便清醒了過來。
她分明已經醒了,黑暗中,他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可是,他能聽到她綿長的呼吸,很輕,卻很清晰。
他不由得伸出手來,覆上她的腰,尋到她的發,輕輕吻了吻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懷中人身體忽而就僵持住,秦非離驚了下,以為她是真的噩夢了,急忙要去點燈,可他才長臂伸出,身側的人便纏了上來,緊接著,準確無誤的覆上他的唇。
秦非離怔了下,不由得細細瞧她,饒是夜裡黑,但他的視線過人,此刻近距離之下,他分明瞧見她的睫毛輕顫,心下不由得一緊,急忙擁進了她,緩慢的回應這個吻。
可是,此刻的錦言卻分明不似平日,她的熱情來得讓人無所適從,秦非離還未反應過來,她已伸出柔若無骨的手來,直接探進他的衣衫之中,有些笨拙的挑/逗著他。
他喉頭有些發緊,她這般姿態;他如何受得住?當即便直接化被動為主動,翻身將她壓下。
一切進展得順理成章,最後一刻,秦非離生生停下,俯低身子,在黑暗中,捧起她的臉親了親,有些喘息的開口道:“錦言……”
身下人分明呼吸急促,可是在他喚出這聲名字的一瞬,身下人的呼吸驟然就停了一下,隨即,錦言的聲音喘息之中帶著幾絲茫然,有些不解的喊他的名字:“非離?”
驟然聽到她的聲音,內心那原本有些空虛的地方,驀然填滿,他再顧不得許多,挺身將她整個從心到身體全部佔據。
錦言放在他肩上的手,驀然收緊,原本還有些疑慮要問,可是,卻很快被接下來的歡愉撞得幾近魂飛魄散。
事畢,秦非離尚沒有從她身上起來,錦言卻已經力竭,有些嫌棄的道:“重死了……起……”
她未說完,秦非離已經堵住她的唇瓣,給了她一個濃烈至極的吻來,隨即呼吸不穩的開口道,“剛剛怎麼不嫌重?”他語氣中滿是*溺,不由得伸手挑起她的下顎,迫得她正視自己的眸光,“從前從未見過你這般大膽。”他細細瞧著她,“今ri你熱情得似要將我燃燒了。”
錦言怔了一怔,隨即輕斥道:“你還說,人家一覺醒來,還沒弄清情況呢,你就來,生生把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