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看了一會兒難民營,隨即對身後的秦軒道:“按王妃說的辦,你去擬奏摺,八百里加急,務必送入皇上手中。”
秦軒領命下去之後,接下來,便是正式投入工作中了。
說辦就辦,當先第一步,是再隔離一個難民營出來,所幸,朝堂的軍隊,在當天下午便到了,有了一萬兵士的幫忙,很快,另一座寬大的難民營便搭建妥當。錦言配了消毒的藥,讓人熬成湯汁,分發下去,每個人一日三餐服用,同時,將新做出來的難民營進行每日消毒,而營內的房間之內,要開窗通氣,這樣置辦下去,便又耗去了三天時間,皇上那邊,很快有了回應,各省調集大夫全來,在奏摺發出的第七天之後,便來了幾百大夫,甚至連孟楚絕也來了。
但錦言到底是沒有研究出治療瘟疫的法子,暫時只能用乾淨衛生消毒來控制瘟疫的蔓延,不過,有了孟楚絕的加入,便事半功倍多了。
錦言一連泡在難民營七天天,除了吃飯時間之外,幾乎都與孟楚絕一起研製剋制瘟疫的藥方,錦言腦海中有許多古人治療瘟疫的藥方;但她不能確定哪一種試用;而在與孟楚絕研製試驗了七天之後;終於確定研製出十四種藥材組成的清瘟湯;並且成功的治好了一個病人之後;開始小範圍試用起來;而所服用的人;輕者十有**;重症之人;也能有兩三個痊癒;一時之間;便徹底大範圍投入使用;秦非離對這樣的結果只覺匪夷所思,瘟疫從來就沒有治癒的良藥,可是這一回,他又在這個小女子身上,見到了奇蹟。
治療瘟疫的配方,很快被快馬加鞭送至各州省,果然藥到病除,一月之後,難民營中已經只剩了幾千人,而大多數被治癒的百姓,為了感謝朝廷的救命之恩,紛紛自願留下來當起了義工,也正是這會兒,錦言才徹底鬆懈下來,重重的鬆了口氣。
一連四十多天,她吃喝睡都在難民營,而今終於能鬆懈下來,她只覺全身每一處血液都疲倦到遊動不了,連動動手指頭,都是疲倦至極的事。
孟楚絕看她這樣,不由得道:“四十多天了,可嘆你一個女子居然堅持了下來。”
“師父不也堅持了下來嗎?”錦言懶得動,靠在座椅後頭,孟楚絕聞言,搖了搖頭道,“你的醫術並不在我之下,這聲師父,我當真受不起,這一次,若不是你,我是萬不可能研製出解藥的,也正因為有你在,我才知道,原本墨守成規的藥藥相剋,並不是千篇一律,有的藥,加入別的成分之後,反倒再沒有相剋之理。”
錦言笑了笑道:“若不是師父作伴,我也沒法堅持下來。所以我們兩人,是攜手共進,自然也就沒有誰更辛苦的道理。”
孟楚絕看了她半響,最終微笑著點了點頭。
錦言隨即道:“師父,不知道你困不困,反正我是困死了,我得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後面有什麼事,你就先幫我擔著吧。”
孟楚絕點了點頭,原本還有什麼想說,但看到錦言如此疲倦,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只道:“我送你出去。”
錦言因為坐得太久沒動,腿都麻了,孟楚絕便在她差點摔倒之時,伸手扶了她一把,正巧這時,藥方的門被人推開,秦非離一身玄色衣袍,容顏冷清的立在門口,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隨即落在孟楚絕扶著錦言手臂的手指上,孟楚絕反應過來,急忙退後一步,躬身行禮道:“王爺。”
錦言腿本來就麻得厲害,他這會兒突然鬆手,她一時站立不穩,又重新跌回座位上,雙腳又麻又痛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鑽心的難受。秦非離見到她如此,隨即上前來道:“這幾日辛苦你了,馬車就在難民營外,接下來的事情,本王會親自處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錦言點了點頭,可是雙腿依舊麻得厲害,她勉力站起身子,打算先回去再說,可是,原本尚能站立的雙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