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走之下,頓覺那痠麻的感覺再次襲來,一時站立不穩,便直接往前撲去,他身側的孟楚絕及時反應過來,原本打算伸手去扶,卻看到有人已經比自己快一步抱住了錦言。
“腳怎麼了?”秦非離輕而易舉地便接住了她,錦言的頭撞到他的胸口,這會兒直撞得兩眼發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推開他,捏了捏自己的腿肚道:“坐久了,麻了。”
秦非離看了她半響,最終是沒說話,錦言隨即站直了身體,這次確定無誤不會摔倒後,這才抬腿往外走去,也並不跟秦非離多說話。
秦非離本來就是來找她,這會兒看她直接離開,忽而便不知道自己的話從哪裡開始,一下子就卡在喉嚨裡,而身側,孟楚絕輕輕咳嗽一聲,隨即道:“王爺,王妃已經走了。”
秦非離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看似只是極其平淡的一眼,卻叫孟楚絕心下一突,腦門子上,生生出了一層冷汗。
終於回到府宅,錦言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便直挺挺的睡了過去,這麼久以來的勞累,身體突然放鬆,她很自然的便沉沉睡去,待一覺醒來,竟然已是日上三竿,錦言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明明是早上才睡的,可是,分明,她能感覺到睡覺的時間很久,自己睡得很飽,難道,她睡了一天一夜不止,還到了日上三竿?
有丫鬟進來服侍她起身,錦言自第一日在府宅內住過一晚之後,便再沒回來過,也就無從知曉,這院子裡,什麼時候添置了丫鬟了。
那丫鬟看到她,卻是很歡喜,親自扶她起來,穿衣服,還給她打水洗臉,即便是面對錦言脫下面具之後駭然的臉,她竟也絲毫不覺害怕,錦言被她從一進門到現在的笑容,笑得毛骨悚然,不由得看向她道:“你笑什麼?我臉上長了花兒,很讓人好笑嗎?”
“不是的。”那丫鬟急忙搖了搖頭,上前來,接過錦言手裡的木梳,將她按到梳妝檯前,“奴婢早便聽說秦王妃仁醫妙手,而且,這次的瘟疫,也是王妃研製出瞭解藥,救過了幾十萬人,奴婢的弟弟便是此次瘟疫的倖存者,多虧了王妃的藥,他才好了起來,她是我們花家唯一僅剩的男丁了,若不是王妃,我們花家就斷後了,所以,請王妃受奴婢一拜。”
她端端正正的給錦言行了一個大禮,錦言扶她起來,她不肯:“這是我們百花村的人感謝王妃的救命之恩,王妃一定要受了。”
她說著又執意給錦言磕了兩個響頭,這才肯起來,眼眶已經通紅了。
錦言心裡說不出的欣慰,也唯有在這一刻才深覺這四十來天的辛苦沒有白費。
門外有人進來,說是請錦言過去用膳。今天這才知道,她這一覺可謂睡得昏天暗地,居然睡了兩天兩夜,只把人嚇得請來青衣給她把脈,確定她只是太累,眾人這才放了心,而秦非離自那日去了難民營,到現在都沒回來,所以,這府宅之內,便只剩了她和青衣兩個主子了,如果,青衣也算主子的話。
而這頓午膳,自然也該是青衣準備的。
錦言點了點頭應下,和婢女花蕊一起來到前廳時,青衣已經候在那裡,她倒是禮數十足,給錦言見過禮,才道;“知道王妃連日來辛苦,所以青衣才命人備了豐盛的午膳,給王妃補補身體。”
桌上的菜式的確是一等一的好,不論是色澤還是材料,錦言微微一笑,道:“多謝青姑娘。”
她隨即入座,按照北宇的習俗,上位是一家之主的位置,而今秦非離不在,自然空著,其次是右邊為尊;她身為王妃;理應坐在右邊的第一個位置上;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丫鬟不懂規矩;居然在左邊抽出了椅子;錦言抬頭看了那婢女一眼;不過只有十八/九歲;看到錦言看她,居然靦腆的露出笑容來道:“王妃請入座。”
錦言回頭看了青衣一眼,青衣還是那副模樣,巧笑倩兮,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