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說到後面,忽然就想到了什麼,一瞬不瞬的死盯著秦非墨。
秦非墨卻根本就不願回答她的話道:“張禮,沒聽到朕的話嗎?蓋棺,送秦王妃回府。”
說完,他便大步往外走去。
錦言急了,大步去追他,她才剛剛摸到了他的衣袖,秦非墨忽而就大手一揮,錦言沒站穩,一下子就跌倒下去,張禮迎面而來,正看到這一幕,驚叫了一聲,秦非墨這才回過頭來,看到錦言摔倒在地上,面色一變,急匆匆的上前來扶她。
“錦言……”
他的聲音聽上去多少有些驚慌失措,錦言擒住他的衣襟,死死的握緊,問他:“皇上,環妃的死,到底……”
她忽而說不出話來,滿頭大汗的看著秦非墨,同時,視線緩緩往下滑去。
秦非墨順了她的視線往下一看,頓時臉色一緊,急道:“張禮,快宣太醫!”
張禮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忙衝出去,四女就在外頭,此刻聽到動靜,再顧不得很多,衝了進去,蘇綿綿一見到錦言裙底滲出的血來,驚叫了一聲“小姐”,急忙道:“皇上,快把小姐放到*上!”
秦非墨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抱起錦言,往裡殿而去。
秦軒將藥箱拿了進來,蘇綿綿跪在地上給錦言把脈,錦言疼得臉色發白,手指抓著*下的被單,忍著腹部的疼痛,看著蘇綿綿道:“綿綿……至陰……京門……穩胎……快……”
蘇綿綿驚慌的應了一聲,忙的取出銀針出來,開始替錦言扎針。
她一回頭,看見秦非墨,忙的道:“皇上,還請回避。”
秦非墨明顯是不情願,但這種時候,不得不迴避。
秦軒和他一起出去,秦軒是秦非離的人,而此刻錦言成了這般樣子,他自然對秦非墨有恨意,但他是皇帝,他不能表露出來,故而,唯一的做法,便只有陰沉著臉,不理睬。
一根根銀針下去,依舊不能抑制身體的流失感,錦言痛得全身都是汗,忽而一把抓住蘇綿綿正在施針的手道:“非離……非……”
她只說了這麼幾個字,便又痛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平凡見狀,急道:“小姐,你千萬要堅持住,我這就讓秦軒去找王爺回來。”
昨日訊息,秦非離已經在京城五百里外,如果順利,今日就能回京。
平凡急急忙忙出去,同秦軒說完這些,秦軒臉色一沉,應下之後,也不與秦非墨說告辭,便急匆匆離開。
秦非墨在一旁,分明是聽到了平凡所言,一張臉上,神色莫名。
針紮下之後,錦言的痛感分明輕了些,她已經累到不行,昏睡了過去,蘇綿綿不敢耽擱,趁這個時間,急急忙忙寫藥方。
彼時,太醫院的太醫,這才一個個敢了過來。
孟楚絕為首,他匆匆進來之時,卻被冷月攔在了外面道:“你們等等。”
錦言在扎針,冷月掩下了*幔,這才讓他們進來。
蘇綿綿正好寫完藥方,此刻見著一眾太醫,便直接道:“這是藥方,你們是太醫院的人,對藥熟悉,誰去以最短的速度將藥抓好煎好,送過來。”
太醫院一眾太醫,還沒來得及把脈呢,就被一個小姑娘這樣吩咐,一時,眾太醫都沒有吱聲。
卻只見得一身著太醫服侍,身姿卓越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淡然接過蘇綿綿手中的藥方道:“我去吧。”
說罷,他便轉身,往殿外走去。
蘇綿綿看了他一眼,又埋頭準備接下來的事。
一眾太醫站在那裡面面相覷,此刻,秦非墨也從外頭走了進來,看到現下狀況,對那些個太醫一個冷眼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診治!”
蘇綿綿看了他們一眼,雖然對自己的醫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