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信心,但是此刻這般情況,她倒是也想看一看,這些太醫有沒有更好的法子來護住錦言的孩子。
太醫們這才一個個上前去,搭上錦言放在*幔外的手腕,開始把脈。
第一個,開始的時候,是凝神細探,神色平靜,可是待把到後面,整個臉色便都凝重了下來,撤開手,走了下來,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每一個下來,都是一樣的愁眉不展。
蘇綿綿一眼瞧去,越發心煩意亂。
她將調好的藥,親自給錦言服下,另外一頭,孟楚絕的動作的確很快,不多會兒,藥已經煎好了送來。
四女合力將藥餵給錦言服下,錦言喝下之後,才安靜了不過片刻種,忽而就扶著*榻,大吐了起來。
蘇綿綿一怔,急忙道:“再喂!”
將喂藥的事情,交給其他三女,她又開始給錦言掛點滴,一眾太醫見著她這般手法,都有些發愣,倒是孟楚絕,眼睛亮了亮。
他是最後一個上前把脈的,探過脈搏之後,他輕嘆了一口氣,詢問蘇綿綿道:“蘇姑娘,這些……可行嗎?”
蘇綿綿沒有看他,只是沉眸看向紗幔內的錦言,沉著眸色道:“我也不知道,但不試一試,又怎麼能死心?”
孟楚絕聞言,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安靜的退居一旁,等候著她的吩咐。
吃藥,除針,好在,這第二次的藥,錦言沒有吐出來。
蘇綿綿略略鬆了一口氣;這麼一忙活;竟然就忙到了晚上去。
前面是靈堂,後頭,卻是眾人的擔驚受怕之地。
錦言竟然還沒有醒,蘇綿綿把過錦言的脈搏,孩子雖然胎象不穩,有小產跡象,卻好在,經過一連串救治,算是暫時保住了,只是錦言現在身體虛得很,到底能不能真正保住下來,還得另說。
錦言是沒有醒,卻讓人振奮的事,秦軒找來了秦非離。
秦非離一襲白衣黑色大氅,分明風塵僕僕,他來到春喜宮,路上,秦軒已經簡單同他講述過所發生的事情,故而,來了之後,他什麼都沒問,直奔錦言所在地,一見到她滿臉蒼白地靜臥在榻上,臉色一變,匆匆走了過去。
“錦言……”他一下子抓住錦言的手,聲音已經凝住。
錦言還在沉睡著,秦非離沒有去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只是對著一眾人吩咐道:“你們去歇息吧,有事情,本王會喚你們。”
男子不得在宮中留夜,這是規矩,但現下這樣的時刻,秦非墨也開恩了一次,故而,思雨帶一眾人前去歇息。
後堂是呂承歡的靈堂,思雨是唯一的貼身婢女,自然會為她守夜,眾人生怕錦言有什麼事情,便都沒有走遠,乾脆一起,陪了思雨一起,在這邊的靈堂稍作歇息。
錦言這一覺睡了很久;她只覺意識浮浮沉沉的;似乎看得見;又似乎什麼都看不見;直至;聽見秦非離的那一聲喚;意識彷彿才清明瞭些。
她掙扎了許久,在一旁白茫茫的霧氣之中,終於,瞧見了風塵僕僕的秦非離,這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秦非離一直守著她,並沒有睡,因此,錦言一醒,他立刻便感覺到了,待抬頭看見錦言果然醒了,他當即一喜,捏住錦言的手道:“你可算是醒了!”
錦言虛弱地轉過頭看向他,待看清來人果真是他,到底是沒忍住,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秦非離索性就傾了身,略略擁住她,又在她額頭落了一吻道:“不怕,我回來了,什麼都不怕了。”
錦言的眼淚,忽而就流的更兇了些,她抱住秦非離的脖子,失聲痛哭道:“非離……環姐姐沒了……”
“我知道……”秦非離的聲音很明顯的頓了下,這才繼續道,“你不能再傷心了,綿綿花了一整天才勉力保住了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