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只管隨我來便是。”
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溫歌吟從前在將軍府時的房間,然後在房內轉了轉,停在了一個衣櫥面前道:“將軍不妨將這個衣櫥搬開。”
溫恆聞言頓了頓,上前依言照做。
衣櫥搬開,只見那原本光滑的地面出現了一個缺口,是鬆動的磚石。
溫恆微微一怔,隨即蹲下身去,緩緩將那鬆動的磚石抽出。
一把匕首,長長的針器,還有一些藥包。
溫恆將那藥包拿出,放到鼻尖吻了吻,頃刻,臉色便變了。這時,只聽得秦非離徐徐道:“這些藥包之中,其中有一包是蒙汗藥,而四年前,你的女兒溫歌吟就是用蒙汗藥迷暈了,被她誘進柴房的錦言,然後用繩索捆綁住她,用你手裡的那把匕首,一刀一刀,將她的臉劃傷,深入骨血,事後,再一把大火,燒了柴房。”
溫恆手裡的那把匕首頃刻間“叮咚”一聲,墜到地上,那些藥包此刻也猶如在嘲笑他這些年的愚昧。
他不是沒有懷疑,而是一直相信,他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寧願相信,他的歌吟永遠是小時候那個善良單純乖巧的孩子,可是,卻竟然……
他抬起頭來,眸中已有猩紅之色:“這件事,我要親口問一問錦言。”
秦非離看了他一眼,欣然應允。
一個時辰之後,京城西郊一間普通的院落。
當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這家莊園門口之後,便見著裡面緩緩出來了兩個人,一人中年,飽經風霜,面色黝黑,卻透出一股極致的剛毅之色,而另一人,身形頎長,丰神俊朗,是絕妙的卓然之姿。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院子門口,隨即院門從裡開啟,平凡站立在門口,看到溫恆,驚了下,隨即頃刻間便跪了下去道,“老爺。”
溫恆沒有扶起她,只是道,“聽說你嫁人了,不知現在可好?”
平凡頃刻間便哽咽住,凝向秦非離身後的秦軒,點了點頭道,“老爺,平凡現在很幸福。”
溫恆點了點頭,沒再過多細問,只是道,“小姐呢?”
平凡這才急忙站起身來,將他往裡引道,“在裡面呢,收到王爺的命令,我便將小姐帶了出來,不過小姐現在虛弱得很,只怕此刻還在睡著。”
溫恆眉頭一擰,沉著臉色,默然不語。
很快,平凡便帶著他們來到正屋,染著香料的房間裡,有淡淡的薄荷香氣,凝神得很。
溫恆一眼便看到了*上病臥的錦言,待走近,他這才瞧清錦言蒼白的神色,頓時臉色都變了,“這是怎麼回事?”
平凡在一旁恭敬回道,“小姐被人下了蠱,所以身體才會越來越虛弱,孟院士說,這種蠱會吸進人的精血,最終,五臟六腑衰敗而死。”
說到這裡,平凡不由得落下淚來,溫恆上前一步,踱至錦言身側,瞧著她蒼白憔悴的臉,眸中的猩紅更明顯了一些,悄然別過頭去。
秦軒走上前來,將平凡擁進懷中,拿出帕子給她擦臉,而平凡則順勢靠在他的肩頭“嚶嚶”哭了起來。
秦非離眸色深諳的站在一旁,面目陰沉,就連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去,少見的嚇人。
須臾,他看了秦軒一眼,秦軒會意,急忙將哭泣的平凡帶了出去,秦非離這才上前,換了神色,溫柔如水的模樣,輕輕將沉睡的錦言從*上扶起,讓她靠在懷中道:“錦言,醒醒,溫將軍來看你了。”
溫恆急忙將眸中的淚逼了回去,神色緊張的看向錦言。
秦非離喚了四五聲,錦言這才悠悠轉醒。
她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頂的紗幔,隨後才看到秦非離,略略虛弱的一笑,然後這才看到*邊靜立的溫恆。
“……爹爹。”她的聲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