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樣子,可就太失禮了。
她遂將帕子展開,覆到臉上,恰巧,這手帕的大小正合適。她感激的又朝秦非離行了一禮,也不知道,他這帕子到底是給自己擦水的,還是特意給她遮臉的。
心裡湧上一絲小小的感動,她抱著他的衣服,躬身道:“多謝王爺今日仗義相救,錦言無以為報,他日王爺若有需要錦言之處,錦言必定結草銜環。”
秦非離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舉手之勞而已,溫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他也沒有詢問她如何跌進水裡,淡淡一笑之後,看了隨從一眼,隨從會意,上前來推他離開,恰在這時宴會的方向傳來動靜,片刻功夫,便有一個太監急匆匆行來,瞧見了她,喜道:“原來溫二小姐在這裡,皇上正找著您呢,咦……溫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此刻的溫錦言不但身披男子衣袍,頭髮上也是溼漉漉的,樣子很是狼狽。那太監當即視線一轉,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秦王和隨從,急忙行禮道:“奴婢參加秦王。”
原來,他的封號是秦王。錦言在心裡暗暗記下,又想起之前宴會上他自稱非離,鍾離皇室姓秦,也就是說,他叫秦非離。她心下細細品了品,只覺這是個十分好聽的名字,看向秦王的視線也帶著笑道:“秦王,錦言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多謝王爺今日恩情,錦言銘記於心。”
秦王又淡然笑了笑,聲線溫潤如玉:“無妨,既然是皇上找,本王此刻也該回宴會場了,正好同行,不知溫二小姐可否介意?”
015 從中作梗,婚事即定
兩人一起回到宴會場時,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兩人身上,太后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皇帝看著他們,眸色諱莫如深。溫錦言倒是管不了別人的臉色,反倒第一眼看向了溫歌吟。溫歌吟的神色竟看不出絲毫別樣的情緒,只是眉眼之中掠過一絲訝然,也不知,是因為她的出現,還是因為她此刻的模樣。
“怎麼回事?秦王怎麼和溫二小姐走到了一起?”
終是太后出聲問了出來,眾人也想知道這其中原因,尤其是溫錦言的身上還披著秦王的衣服。一時間,全會場的眼睛不由得齊刷刷的盯向他們。
秦王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將視線投向錦言,示意她來解釋。
錦言穩了穩心神,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女參加皇上太后,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到湖邊透氣,卻沒想到腳下打滑沒站穩,跌進了湖裡,恰巧秦王路過,被他看到,秦王順勢便救了奴婢,又看奴婢冷得慌,這才賜了袍子給奴婢。”
她頭上還滴著水,這解釋無可厚非,皇帝的眸光在二人中間來來回回,又停在錦言覆著面紗的臉上,忽然幽幽出聲道:“朕看七弟和溫二小姐倒是有緣得很,只是不知道,溫二小姐對這救命之恩,該如何相報?”
錦言怔了一怔,不知道皇帝問這話的意思,溫歌吟這時卻忽然從座位上起身,笑著答道:“既是有緣,皇上何不成就一段良緣?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才是最好的報答,也實乃一段佳話。”
皇帝驀然看她,溫歌吟又道:“臣女聽聞,秦王的身子比之於從前已經好了很多,且至今未娶,臣女這妹妹,雖然遭過一場大難,但昔日才情學識也是名滿京城的,此二人相配,臣女以為定為良配。”
“良配?”秦非墨視線在溫歌吟臉上落了落反問了一句之後,很難讓人看出情緒。他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同樣回視他,眸中動了動,似是在傳遞什麼資訊,皇帝卻忽然別過臉,錦言分明看到他唇角一閃而逝的冷笑。
太后隨即出聲道:“歌吟的建議甚好,不知非離可有異議?”
錦言腿上一軟,差點就一跤摔了下去。不是吧!這親事這麼快就定下來了?
她的動作雖小,身側的男子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