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數。
宋予喬不善喝酒,但是作為行政人員,必不可少的就是喝酒,但是她只要是過嘴的酒,多半都會含在舌下,等到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用紙巾遮住,吐在紙巾裡。
這是原先在戴琳卡手下的一個總領秘書,算是宋予喬的前輩,教給她的。那個時候,這個前輩教她喝酒,但是每每宋予喬必然是沾酒畢倒,不管是第幾次,一樣的結果,她好像天生就有那種酒精體質,只不過喝醉了之後酒品比較好,不會耍酒瘋,也不會說胡話。
今天晚上裴斯承的興致似乎是很好,只要是對方敬酒,來者不拒,有時候心血來潮還會替宋予喬擋酒,這種把白酒紅酒當成白開水一樣的喝法,不禁讓宋予喬都皺了皺眉。
這樣混著喝最容易醉了,難道真的是以為自己是千杯不醉麼?
不過,看著裴斯承仍舊沒事兒人一樣跟身邊的以為張總談笑風生,臉色也沒有什麼區別,相較剛來的時候,還顯得更白了,宋予喬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了。
不過裴斯承喝酒,向來都是臉色越喝越白,從來都不上臉。
等到散場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宋予喬隨裴斯承向外走,接到了宋老太太的電話。
“奶奶。”
宋老太太說:“還在外面應酬麼?”
宋予喬看了一眼前面不遠處的裴斯承,微微側了側身,半捂著話筒,說:“已經吃過飯出來了,馬上就回去,奶奶你要是等不了,就先睡吧。”
宋老太太說:“我現在精氣神好著呢,我再聽會兒京劇,你路上小心點,要不我讓澤南去接你吧?”
宋予喬聽見宋老太太口中的這個名字,才一下子回過神來,原來這個晚上,葉澤南也在奶奶那裡住。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宋予喬結束通話電話,看了一眼遠方黑沉沉的夜色,餘光卻是瞟向兩邊五彩的霓虹。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前路一片灰茫茫的,但是身邊卻無端多了很多五光十色的誘惑,那些誘惑都偽裝成讓人震顫的色彩,吸引人的注意力,不過,在鮮妍的花,也有可能是食人花。
裴斯承已經走到車邊了,不過正雙臂撐在車門上,渾身好像沒有力氣一樣站著,眼睛半眯。
宋予喬走過去,與裴斯承站著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說:“裴總,今天晚上我會把明天供應商的資料完整的看一遍,明天上午八點鐘之前我會直接到分公司。”
裴斯承仍然俯身在車門上,側首看著宋予喬,黝黑的瞳仁裡滿是迷醉,嘴角若有似無的一抹笑,忽然向宋予喬伸出手來。
宋予喬被裴斯承拉住手腕,皺了皺眉:“裴總?”
她忽然發覺,或許裴斯承就是那種喝酒不會上臉,但是面色越喝卻越是白的那種人,她試著反手掙脫了一下裴斯承握著她的手腕,卻沒想到裴斯承被一拉一拽,直接向前踉蹌了兩步,嚇的宋予喬趕忙上前扶住了他,怕他摔了。
“麻煩把裴總送到……”
宋予喬俯身向車內說話,可是司機呢?
這司機開了車來了就走了?也太不敬業了吧。裴斯承已經醉成這副德行了。
宋予喬本身也是喝了酒,現階段醉酒駕車又查的很嚴,她索性就讓保安幫忙把車停在了飯店的停車場裡,然後扶著裴斯承打車去酒店。
宋予喬把裴斯承塞到車後座,自己也擠了上去,向計程車司機報出了酒店的地址。
裴斯承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在車後座仰著頭,眼睛半眯著,撥出來的全都是酒氣,這個時候臉色好像雪一樣白,讓宋予喬看著都有點滲人了。
宋予喬看著裴斯承不胖,但是扶著他走路的時候才真正發覺了,他身上肌肉很硬,骨頭硌人,壓在肩上很沉,就算是從酒店到電梯,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