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最近生意本來有些忙,因為又快要到了果元村大棚出魚了,果元村的魚好,這家家戶戶都知道。但他們村的魚早就全部訂給了那些水產大戶和罐頭廠,就算是認識牛善光,關係再好也弄不出魚來。在這整個水產市場裡,就他能從果元村弄出三兩棚的魚,而且還是全村兒最好的魚,上他這兒來訂魚的人當然就多了,訂到了的還好說,那些沒訂到的,死纏爛打不死不休的,應付都應付不過來。現在一聽林銳鴻請他幫忙去出主意,當然樂意,將攤子扔給老婆,就來了。
兩人一路顛簸到了毛山村,這次李素天因為養豬場太忙,沒有親自來接兩人,而是讓自已兒子李順兒等在村頭。
“叔,走吧,我直接帶你們去養豬場吧。”李順帶著兩人直奔養豬場,周圍的村民見了,三兩成堆的在那兒指指點點,個個用豔慕的目光盯著李順瞧。他們老李家這回可趟上財運了,不單單進了養豬場找了個輕快來錢的活兒幹,還三天兩頭的有老闆往這跑,看來,這老李摔腿還摔出個財神來了。
到了養豬場,李素天客氣的迎接了兩人,待林佳陽跟林銳鴻敘了敘父子情,便趕著豬仔們上山放風了。順便帶著林銳鴻和張平去山頭看地形。
“喲,素天,你這可不是普通的豬,是……黑香豬啊?哎,這可了不得的。”林銳鴻一眼認出了豬仔的品種,豎了豎大拇指:“你們老闆有眼光,有魄力養這種金貴豬,不但需要技術和環境,更需要勇氣啊。反正我自認是不行。”
“嘿,那是。”李素天得意的一笑,趕著小豬仔跟幾人說說笑笑的上了山。
把豬仔放在一處雜草繁多的地方拱地,又把林佳陽留下照看著,李素天便帶著林銳鴻和張平去了山頭村裡栽青松樹的地方。
這處山頭土地鬆軟肥沃,地上輔著厚厚的松針和雜草,有些潮溼。一腳踩上去,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軟軟的。松樹底下留有灰頭菇摘掉所留下的小印跡,李素天給兩人指了,道:“諾,就是生在這兒,現在這是被人摘走了。這種菇子不下雨是沒有的,前幾天下的這撥雨所生的菇子怕是都被村婦們撿淨了,現在怕不好找。”
“沒事。”林銳鴻點點頭:“這菇子沛沛帶回家我見過,也吃過。就不用再見了。我是看這菇子味道不錯,要是發展發展,興許是個不錯的商機,就先來看看。”
“商機?”李素天眼神一亮,隨即暗下去:“哦,這菇子好吃是好吃,賣也能賣幾個錢,就可惜在,太少了,而且不下雨是沒有的。”
林銳鴻道:“雨麼,可以用水代替。素天,如果這事能成,或許還能拉動你們村的經濟呢。”又轉頭望向張平:“你覺得怎麼樣?”
灰頭菇的味道,張平是嘗過的。那晚林銳鴻特地叫自已跟偉業去嘗過,而且,那山野菜跟槐花餅的味道也實在不錯。他想了想,道:“這雨麼……跟水倒底是不一樣。萬一咱到時人工噴水不管用咋辦?我看,還是先試驗一下?”
“也中。”林銳鴻點點頭,張平說的對,這事雖然看上去是個肥肉,但萬一生不出菇子來,留著個空山頭啥用也沒有。還是牢靠些為妙。
於是,兩人回去幫著李素天看著豬群,託李素天進村去借了一把大些的噴壺出來。李素天自聽說了這事有可能拉動自已村的經濟,就激動上了,屁顛屁顛的去村中借了把最大的水壺來,還帶回了一塊黑紗布,就差沒燒香拜佛祈禱了。
林銳鴻跟張平從山下南面的水庫裡灌了水,回來對準一兩棵小青松劈頭蓋臉的就澆下去,如此澆了個兩三回,樹和樹下的土也溼了個通透,跟下了一場小雨的效果是一樣的,就是不知能不能生出菇子來。
李素天見兩人澆完了水,忙上前張開黑紗布,將噴了水的兩棵青松遮蓋起來,一邊道:“通常,要是上午有小雨,又不出太陽,下午晚些就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