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菇子來。這遮了黑網,跟沒有太陽是一個效果,我覺得,下午肯定能生出菇子來”
“嗯,但願吧。不過看來中午還非得在這蹭你一頓了,呵呵。”林銳鴻半開玩笑的,其實他早就買了幾個好菜,一起帶著來了。
李素天卻當了真:“行麼,跟我還這麼客氣。中午叫我那口子燙個餅,再炒倆小菜,我那兒還留著一罈我們村老北頭自釀的陳酒,咱一塊兒喝點。”
幾人又說了幾句,李素天該幹活兒了。他道了聲不便,叫林銳鴻跟張平先各自溜達著,便不再言語,拿出鐮刀開始割草,林佳陽也像模像樣的拿著鐮刀開始了工作。
林銳鴻見兒子這麼懂事,心中自然高興,轉身跟張平繞著山頭開始打轉,一面熟悉一下地形,一面看看山上槐樹的長勢。山上的槐都是野槐,長不高,矮矮的一棵,不過這樣也方便摘取槐花。林銳鴻跟張平細細的數了,栽有青松的這座山頭,野槐一共有五棵,而與這座山頭相靠著的那座山頭上則至少生了十幾棵野槐。
林銳鴻轉頭問張平道:“可以直接開花的槐樹,你這兒可以弄到多少錢一棵?”
張平低頭沉思了一下,道:“這槐樹是個成熟期短的作物,種上一年就能開花,你要是買成苗,不如直接將山上野槐叉出的苗子移栽,明年如果不開花,後年也肯定開的。這樣不但省苗子,而且自種槐倒底不比野槐,那花兒的味道不一樣的,抗病蟲能力也不在一個階層上。”
“這也倒是……”林銳鴻眯了眯眼,喃喃道:“不過,我看以山上現有這些槐樹來講,就算把附近所有山頭上的野槐都移過來,也頂多能佔滿大半個山頭,另一小半個還是要買苗種。”
張平點點頭:“是的,不過這樣省去了不少錢。剩下的那點兒苗,就包在我身上,保證不用一千塊錢就能拿下。”
“那,矮松呢?”林銳鴻又道:“越矮越好,最好是又矮又粗。”
“這個價錢也不貴。不過,要是你想包這個已栽了部分青松的山頭,我看有些難度。”張平攤攤手:“人家辛辛苦苦栽的,要是你包去了,不白栽了?而且,也再採不到野菇子了。”
“包不包得到到時候再說了,就看下午能不能長出菇子來,要是真長,怎麼也得弄下這兩個山頭來。”林銳鴻眯了眯眼,裡面閃著睿智的精光。
“銳鴻,我看你還是再考慮下。這搞種植的活兒,不是個說幹就能幹的,還要看氣候,有無病疫,要看老天幫不幫忙,這能不能活,活了能不能產,產了能不能多產,多產了能不能好賣,能不能賣得出去,都是些問題。我覺得你把錢賭在這兩個光禿禿的山頭上,不值得。”張平不死心的又勸道。
林銳鴻搖搖頭:“張平,那工地上的活兒,雖然賺錢,但倒底是個擔風險的,而且整日的在工地上轉轉多少也有把命押在裡面的意思。我倒無所謂,可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再做這一行了。再說,她們雖然都不說,其實我也知道,沛沛和曼青都不願我做這個,擔心事太多了,她們也跟著整日裡的吊著心。”
“我早就想換個行業,可你看現在,什麼賺錢?什麼能穩定的賺錢?我等了很久的機會了,現在有這麼個機會,我怎麼能不好好的抓住?何況,如果我這兩個山頭做成了,那做完這個工程我就不再接活兒,工程隊就可以讓給偉業帶,他盼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可如果這兩個山頭失敗了,我也還可以做回工程隊,再起死回生。”
“……”張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行吧,那就賭一把。實在不行,還有我呢。”
兩人商量了一陣,才回到李素天那裡,又詳細詢問了這山頭承包的大體價格,時間也就接近響午了,幾人跟著李素天去了他家,把東西放下,李素天跟妻子都推託了一陣,才罷休。
李素天的妻子將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