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這兩天是沒臉去對他下手了。
卓燕心裡對他此言是正中下懷,只是微笑沉默不語。
黑衣人懶洋洋閉目,卻是搖了搖頭。可惜啊。可惜。他嘆道。我張弓長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叫人動心的女娃兒,這邊被搶回去了,實在不甘心!
別裝了。卓燕只取笑他。就憑你——你再過一段,名聲就與當年凌厲一般無二,不過就是五六七八個紅顏知己,十一二三個金屋藏嬌。少了這個又何妨。
你不懂,四哥。張弓長道。我看上這女娃兒,是因為她仗義。我現在那些個女人啊,若出了事,一個一個只會躲的遠遠的,做不得數。
她……會仗義?
可仗義了——總之,那女娃兒我是看上了。隔兩天再去找凌厲——四哥,你可要幫我搶人。
搶來又如何?人家如此“仗義”,必不願跟你。
她仗義她的,我還是可以來硬的不是麼?張弓長嘿嘿笑道。我也虧待不了她。
那麼……卓燕似乎有些厭煩聽他的自語。你這件事怎麼跟俞瑞交待?
我不去見他,暫時跟你回朱雀洞。張弓長道。
我暫時應該不會回去,你真要暫避,怕只好自己去。
為什麼?你不是朱雀洞主?——卻不回朱雀洞?
其實今天中午約你一起喝一杯,也就是為了跟你說件事——我現在已不是朱雀洞主了。
怎麼?張弓長吃了一驚。扶桌站起。你不做朱雀洞主?那……那你做什麼?
老實說,我這大半年也沒怎麼在朱雀洞,神君的意思,不想我過得那般安逸,加上——你也知道,去年軫使那件事,我有責任,神君也很不滿意,所以我著力去挑撥青龍教與別派的關係,也算是想討好討好他。現在他便想叫我繼續活動活動。要我另找朱雀洞主的人選。
那現在人選有了麼?
算是有了吧……本來想叫你們見個面,也認識認識。卓燕道。他正好這兩天也在江陰,不過不是太方便露面,暫避在崇安寺中。適才你這邊耽擱,我已叫人帶口信去,晚些再去找他。
看來是耽誤四哥事兒了。張弓長笑道。但朱雀洞主一職,也非常人所能擔當。四哥你擅長施蠱之術,換做別人恐怕沒那麼容易——再者,朱雀洞主也該是朱雀七使之一。總不見得是新找旁人吧?
你先見見他再說。卓燕只道。
…
邱廣寒在街上轉了數久,問了不少人。也打聽到過“渾身透溼的年輕男子”蹤跡,確信他是來了這裡,卻就是未曾找到,猶豫了一下仍是小心翼翼走進適才那家客棧,先是偷瞄一眼,大堂人已不多,一眼望去,並無熟人。…
她也累了,大著膽子進去在靠門口的位置坐了一下。方落座。突然想起適才翻看包袱時,似乎見到其中有一件凌厲的畫像。把那個給人看,想必能找得更快些?
她伸手入包袱,將將摸到那幅畫像,突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她嚇一跳轉頭,只見凌厲已欣喜道,你沒事吧?當真把我急死了!
邱廣寒見到是他。也是大喜,道,你才把我急死了!話說至此,又忙拉起他向外跑去。
怎麼了?凌厲奇怪。
那個人住在這裡。我們還是走遠些。邱廣寒道。
他住這裡?那你……
逃出來啦。邱廣寒嬌笑。
瞎說。他以箭為兵,勁力非凡,你能逃得出來?
其實麼……邱廣寒低了頭。其實……是我遇上卓燕了。
凌厲咦了一聲。他也在這裡?
是啊——那個偷襲你的人,似乎是朱雀山莊的,與卓燕一夥!
他是朱雀山莊的人?凌厲似乎反而疑惑。可是——若我估計不錯,他應該就是那個近月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