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沈令承這才離開。
只是剛走出了院子,沈令承臉色就沉了下來,問道:“沈福,你可知安姨娘這手上傷勢是怎麼來的嗎?”
沈福乃是沈令承身邊的管事,也是前院的大總管,雖說管不著後院的事情,但這後院的風吹草動,他還是知道的。至於安姨娘這傷勢,他自然更是一清二楚,不過這涉及到林氏,他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你不知道?”沈令承口吻有些不善,又問了一句。
沈福不知老爺是如何得知,所以這會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不過他自然也不敢點名,只說安姨娘從太太院子裡面出來,好像就燙傷了手。
沈令承聽到燙傷兩個字,當即便哼了一聲,安姨娘手上的傷勢是傷在手指和手心,若是燙傷傷的便該是手背。
他倒是不知,林氏如今居然這般心思狠毒。
☆、第 9 章 委屈
這一月裡,沈家可謂是精彩紛呈,先是林氏得了一女。還沒來得及歡喜,沈令承居然頻頻留宿安姨娘房中,弄得府裡頭的人紛紛在傳言,安姨娘只怕是要飛上枝頭了。
這幾日,安姨娘院子裡頭得的賞賜,居然比別的姨娘一年得的還多。林氏倒是為難了安姨娘兩次,可誰知她越是為難,沈令承就越留宿安姨娘院子裡。沈長樂老太太院子裡的時候,因她年紀小,老太太覺得她什麼都不懂,便和嬤嬤當著她的面,說起這幾日府裡發生的事情。
自然老太太是瞧不上林氏,覺得她堂堂一個國公夫人,居然和丫鬟爭寵,當真是丟臉。
結果她說完,就瞧見孫女巴巴地瞧著自己,她見好笑,便問道:“樂姐兒這般瞧著祖母,做什麼?”
沈長樂歪著頭,花苞髻上纏著珠鏈則是垂了下來,在她白嫩嫩的耳垂間晃盪,只聽她伸出小手,期待地問道:“祖母,我想吃冰碗子。”
這會正是夏天最熱的日頭,雖說屋子裡頭有冰山,可還是熱地很。況且小孩子原本身子就熱,所以她特別想吃冰碗子,只是順姑姑管地嚴,怕她腸胃太嬌嫩,經受不住,所以一日只能吃一回。而沈長樂今日的份例已經吃完了。
老太太向來對她是有求必應,立即便讓丫鬟去弄了。而順姑姑在旁邊急地直瞪眼,沈長樂心虛地轉過頭,愣是假裝自己沒看見的模樣。
等小丫鬟端著雕紅漆海棠花托盤過來,上頭放著一隻五彩小蓋盅,盅外面覆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瞧著都冰涼沁人心脾。沈長樂立即乖乖坐好,眼巴巴地看著丫鬟將那小蓋盅端下來,放在羅漢床中間的條几上面。
就在她拿起小瓷勺準備開動的時候,就見一個丫鬟匆匆從外面進來,稟告道:“老太太,林家的大奶奶來了。”
原本歪斜在炕上的老太太,抬起頭,淡淡道:“可是夫人的孃家大嫂?”
沈長樂雖沒抬頭,可耳朵卻豎了起來,說來林氏的孃家還和章家有莫大的關係呢。林氏的親孃也就是濟寧侯夫人的親妹妹,按著輩分,沈長樂該叫她一聲姨祖母的。當初沈令承要娶續絃,原本是想從章家姑娘裡面選一個,只是章家庶出的姑娘要不就是已定了人家,要不就是年紀不合適。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讓林氏嫁了進來。
“回老夫人,正是林家大奶奶,”小丫鬟笑著說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便讓人去請她進來。沈長樂用勺子舀起一口放在嘴裡,冰涼涼甜絲絲的,入口便去了身上一半的暑氣。沒一會,林家大奶奶便進來,她孃家姓肖,父親與林家老爺林錚乃是同年摯友,都是永立二十一年進士。按道理,沈長樂也該稱肖氏為大舅母的,只是她有自個的大舅母,在她看來,肖氏只是沈錦的大舅母而已。
肖氏進來便給老太太行禮,她上身穿著一件翠藍色纏枝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