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繼位的時候,她都沒能成為皇后。
一輩子,她都只能喚先帝爺為皇上,而不能稱四爺,以後去了那邊,爺身邊也沒有她的份。
她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妾!
太后鈕祜祿氏看著眼前端莊高貴的那拉,彷彿就看到了,那壓迫了她半輩子的孝敬憲皇后。
是呀,兩人都是烏拉那拉家的人,怪不得這麼相似呢。哀家當初怎麼就只看到那拉氏聽話,好掌控,而忘記了她和那個女人同樣都烏拉那拉家的人呢?
那拉身上那套獨顯風華的皇后朝服,刺疼了太后鈕祜祿氏的雙眼。勾起了她的恨,牽起了她的怨,也激起了她的嫉妒。
那,是哀家一生都未能穿上的,皇后朝服啊!
這個皇后,難道是專門來給哀家添堵的麼?上次就忤逆過哀家一次,這次,就是明晃晃地打哀家的臉了!
太后眼中一片厲色閃過,嘴角帶了些殘酷的笑意。既然這樣,你不仁,也別怪哀家不義了!
“皇后啊,你今天這一身打扮,看著可真精神。還是皇帝有心,知道你穿這朝服好看,特意給了你這天大的恩寵。
鈕祜祿氏語帶調侃,神情溫和,眼神卻冷厲如刀鋒。簡簡單單一個四兩撥千金,瞬間將禍水東引,挑撥起了妃嬪們對皇后的敵意。
滿意地看著下面各人的神情變化,太后鈕祜祿氏心中冷哼,你是個什麼東西?哀家要收拾你,有的是手段!
右手習慣地摸了摸手腕上那隻八寶鑲金翠鳳玉鐲,太后低頭,想起了這還是那拉氏孝敬的,心裡又是一動。
“皇后啊,看這日頭啊,是越來越長了。”
她故作感嘆,“哀家成日都覺著有些無聊,不如,待會兒你留下,陪哀家打一會兒馬吊?”
太后都發話了,小媳婦那拉如何能拒?
那拉本想趕快趕回儲秀宮,換掉這厚重的朝服,便也只得作罷。
“皇額娘既然有興致,兒媳當然願意作陪了。不過,”那拉轉頭看了看在座的後宮成員,有些為難,“還需要兩個人,皇額娘您看,哪兩個合適呢?”
“純貴妃身子不好,就不留她。令妃和舒妃留下來一起吧。”
被點名的令妃和舒妃都微覺詫異。
太后今日貌似是有些針對皇后,要不,不會問都不問下她們有沒有空,就直接開口留人,也不會將明顯和皇后有過節的她們兩人留下。
“是。”
她們趕緊起身應諾下來,心中皆是興奮大於無措。
特別是令妃。以前太后因為要支援皇后,對她都是不怎麼搭理的,今日居然主動開口留下了自己,她感到這是一個機會,終於有機會討好太后了。
至於皇后被太后變相懲罰的事情,那對她們兩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其他妃嬪們看到太后這個架勢,也不敢賴在慈寧宮守株以待皇上了,終於難得一見地自覺起身告辭離開了。
太后命人在側間佈置好牌桌,幾人挪了過去。
“既然是玩馬吊,那可得有個彩頭。”
等那拉和令妃舒妃坐下,太后鈕祜祿氏終於涉及到正題,“皇后,你來說,這彩頭用什麼好?可得撿好的說,要是差了,哀家可是要罰你的。”
“呃,”那拉沉吟了一下,“皇額娘,這要說彩頭,咱們今日是來給皇額娘請安,貴重物品肯定也沒帶多少,不如這樣,咱們還是算銀子吧,每輸一張牌,算一兩銀子好了。”
被迫打牌(抓蟲)
“一張牌一兩銀子?”
太后鈕祜祿氏故意語帶詫異,“彩頭這麼少,沒什麼意思。”,說完,轉頭看向另外兩人,“令妃,舒妃,你們覺得呢?”
一張牌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