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其實很不少了,不過,對才收到家裡送來五千兩銀子的舒妃,和才從小選中大賺了一筆的令妃來說,的確是毛毛雨。所以,聽到太后話語間如此明顯的暗示,她們倆便也樂得花錢討好她。
而且,兩人都想著,本宮也不一定只輸不贏不是?
令妃飛速地瞅了舒妃一眼,搶先開口,“太后娘娘說的是啊。”
她委委屈屈地看了那拉一眼,聲音弱弱地接著說道,“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定是體諒奴婢的份例少,孃家也不得力。不過,只要太后娘娘高興,奴婢覺得,即便是五兩銀子一張牌,奴婢也願意奉陪到底的。”
她這通話裡面,賣了個乖。先提出自己份例少,孃家也不得力,和皇后和舒妃一比,她可是個窮人。可是,她這個窮人,為了太后娘娘開心卻願意花血本。
俗話說得好,“不怕沒好貨,就怕貨比貨。”這樣對比下來,太后才更能明白她的“孝心”不是?
那拉聞言,心中頓時就有些不妙,“五兩銀子呀,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她心裡飛快地撥拉著算盤,宮妃們日常所用的東西,內務府都提供了,拿到手的現銀本意是為了賞賜奴才用的,其實並不多,一年的年例裡面,四妃才白銀三百兩現銀,貴妃六百兩,皇貴妃八百兩,本宮身為皇后,也才只有一千兩白銀。
“要是五兩銀子一張牌,那本宮一年的份例,只需要輸兩百張牌,就得全陪進去了。”
那拉從來學不會掩藏情緒。
她心中一不安,臉上就稍稍帶了出來。緊盯著她的太后鈕祜祿氏一下子就將她給抓了個正著。
太后心裡覺得,這個貌似不靠譜的主意開始起了效果,便更是決心緊抓住那拉不放了。
“皇后,你這是不願意嗎?”
太后冷哼一聲,面帶不悅。
“呵呵,這那哪能呢?”那拉尷尬了。
“兒媳,兒媳只是有點擔心兩位妹妹,畢竟她們份例銀兩並不多,這個……”
她說起這個,舌頭打了個結。她自知自己是著實沒有令妃那樣的如簧巧舌,和她那拐七拐八的腦回路,於是只得硬著頭皮將心裡原本的想法吐了出來。
雖心知這話稍稍打了兩妃的臉面,一說出來定會招來兩妃的嫉妒和怨恨,但倉促間,她也沒辦法去哪裡找來話將它圓過去。
鈕祜祿氏聽了這話,暗自得意起來。
她非常滿意那拉的自亂陣腳,也更滿意自己的手段。
“哀家退隱江湖數十年,這宮鬥本事,還是一點也沒落下啊。”
不費吹灰之力,就增加了兩妃對有著皇后身份的那拉氏的仇恨度。太后心中再次冷笑了一聲,便又轉頭看向還沒表態的舒妃。
舒妃進宮時間也不短了,能夠佔據妃位,當然也不是個傻的。
她先頭不開口只是靜觀其變罷了,眼見太后已經是鐵了心要玩一把大的,她又不是玩不起,便也趕緊投了個贊成票。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咱們五兩銀子一張牌,就這麼定了,待會兒輸了的人可不能賴賬不給啊。”
太后鈕祜祿氏面帶笑意,調侃地說,可是話語間,沒人真的把這話當成笑言。
那拉見兩人毫無原則地討好太后,雖然心裡不忿,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嘛,本宮這是白操心了。
但是此時木已成舟,她也只得暗自計算起來她儲秀宮中賬本上的現銀來,可不要等下沒銀子付賬才好。
等她她終於算清,儲秀宮應該還有幾千兩現銀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既然年例才三百兩的令妃和舒妃都不怕,本宮還怕個毛線啊?本宮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她這裡想著舍銀子陪太后一樂,同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