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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荻芬先是面無表情的愣了一下,而後才回過神來,便從樓上飛了出去。踏著積雪,冒著雪花,抱著武雪龍,往那跑了過去。孩子突然哭了起來,並越哭越大,聲音尖銳,穿透力極強。或許是由於受驚而哭,或許是預料到有什麼事情發生。孩子這種功能,讓人難以理解。
見武雪龍哭聲連連,譚荻芬也顧不上安慰一下,竟自不停的往那跑。一著急顛倒了,又爬了起來。爬了起來,又顛倒了,幾乎是跑到了現場。觀眾們這才知道發生了事情,一個個呆呆的圍在圍欄上,一動不動。
巢賀敏不敢相信這是真得,見譚荻芬飛了出去,自己也馬上從二樓下去,追了出去。譚之川慢慢的抽出了劍,武恩的胸口也隨著流出一淌血注,在晶瑩剃透白雪之上,頓時染成一片殷紅。
譚之川叫著:“阿……阿武……”譚荻芬剛爬到,身上已經全是雪花。激動的喊著:“武哥……怎麼樣了?”聲音抖顫著帶點泣聲。
武恩微微笑道:“沒事,只不過是皮……”說到這全身一嘔,吐出一淌黑血來,再也支援不住,雙腿一軟,便軟倒下去。譚荻芬忙上前用身體一擋,扶住武恩,坐在了雪地之上。
巢賀敏也趕到,站在譚之川的身後,眼巴巴的望著武恩。武恩說道:“有毒。”便吐出幾口黑血,胸口開始也流出黑血來,頓時又把白雪染成漆黑一片。
譚荻芬對著譚之川哭喊:“哥……”譚之川看了看劍,臉上完全走了神。心中莫名道:“怎麼會這樣?這劍怎麼會有毒?”他後退了幾步,一臉迷茫。
巢賀敏走了過去,扶著武恩的手腕,也望了眼譚之川。譚之川忽然想起,剛才賴皮精把酒倒在自己劍上的身事。心下道“定是賴皮精在酒中下了毒。”譚荻芬心裡是非常矛盾,受傷的是自己丈夫,傷人的是自己大哥,自己夾在中間,好生為難。只有淚汪汪的瞪著譚之川。
譚之川也知道做錯了事,雙目不敢對視,低沉著頭。武恩對譚荻芬道:“算了,扶我回去。”譚荻芬喊著:“武哥,你先挺住,會沒事的。”便和巢賀敏一起扶著武恩離開了。
一路上血都把白雪染成一條黑,只蔓延開來。他們離開以後,譚之川才敢抬頭,看看四周,找尋賴皮精。賴皮精望了眼譚之川,見他那眼神凶神惡煞的,似要噴出火來。剛剛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賴皮精,臉馬上沉了下來。心知事情敗露,自己會有危險,於是二話沒說,拔腿就跑。那些兄弟也趕忙跟了上去。
譚之川騰起身來,只是片刻,已攔在了他們面前。賴皮精等人都害怕極了,全身哆嗦成一團,不知所措。見譚之川攔在自己面前,即不動手,也不讓自己走,只是狠狠的瞪著。心中似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怦怦只跳。
其中一個想逃,譚之川這才動起手來,大開殺戒,毫不留情的將那些人幾招之內全數殺死。這劍沾滿了巨毒,不管是傷沒傷到要害,吭也沒吭一聲,倒了下去。
見此,賴皮精馬上跪了下來,雙手抖個不停,接連磕頭求繞道:“別殺我,我知道錯了。”譚之川伸出劍,託著他的下巴往上抬。賴皮精是最清楚不過這毒了,像自己這樣,即使劃破點皮,也難逃一死。所以也順勢站了起來。
身體不停的哆嗦,雙手更是抖的厲害,可頭卻一點也不敢動,眼睛瞥下望著劍尖。譚之川顯然醉意未減,說道:“跟我來。”手一掄,收回了劍,便轉身離去。賴皮精可算是鬆了口氣,可還是很緊張。心想:“他不殺自己,又要自己跟他去做什麼呢?”但他的兄弟們因為想逃,都死在了劍下。雖然譚之川背對著自己,可賴皮精也是不敢逃。不管他耍什麼花招都好,也只好乖乖跟在後面。
譚之川一直帶著他來到了原先兩人喝酒的客棧。賴皮精嚇得出了一頭冷汗,心道:“難道他想來這裡殺了自己?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