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是難逃一死了。”走上樓去,譚之川還是選了先前那兩個位置,坐了下來。旁邊還有譚之川原先忘拿的傘,傘上的雪不但沒溶,反而凝結成一層薄冰。
賴皮精嚇得不成樣子,也無心抵抗,只好坐在那束手待斃。譚之川把劍放在桌上,叫道:“小二,拿一壺酒來。”小二一應即到,拿上酒來,並送上了幾碟小菜。
賴皮精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偷偷的抬眼一望,只見譚之川拿起整壺酒,就往嘴裡灌。一轉眼,一壺酒就己經見底了。譚之川放下酒壺,望了眼賴皮精。賴皮精是隨之一怔,道:“你想怎麼樣?”
譚之川沒有回答,只哈哈哈的狂笑幾聲,似笑非笑,又似哭又似傻笑。被他這麼一弄,賴皮精更不知所措。只聽譚之川又道:“小二,再來一壺。”小二便拿來了第二壺酒。
譚之川又整壺的往嘴裡灌。喝得快了,一時咽不下去,便溢得滿面都是。此時譚之川眼角卻流出淚水來,酒跟淚水混合在一起,在整個臉上淌著,所以也就讓人分辨不出來。
在喝酒的同時,想起了剛才的事,又想起了當年的事,只不免痴笑,又喝又笑,就這樣一直喝著。
譚荻芬、巢賀敏扶著武恩走進冰水門的門檻。師兄弟們都擠了出來,見武恩滿身是血,便問道:“出了什麼事?”譚荻芬哪還有功夫理會他們,就竟自把武恩往房間裡扶。
武恩躺到了床上,口還不停的吐著血,把衣服都沾溼了。武雪龍還是一個勁的哭著。譚荻芬坐在武恩的身邊,眼淚不停的流著,突然想起要去請大夫。武恩趕忙攔道:“不用了,快哄龍兒別哭了。”譚荻芬什麼都聽他的了,一鬨孩子,孩子也就不哭了。看來是累了,便一頭睡了過去了。武恩對巢賀敏道:“大嫂,麻煩你幫我拿紙筆來。”巢賀敏趕忙“哦”了一聲,便匆匆去取了。
譚荻芬感到不解,便問道:“你要紙筆做什麼?”說話的聲音,也不禁帶著泣聲。武恩咳嗽幾聲,使勁的說道:“師父把冰水門傳給我,我卻……現如今雪龍劍法就我一個人會,我不能讓雪龍劍法失傳,不然我會對不起師父的。他日孩子長大了,有幸學成雪龍劍法,光大冰水門,也了卻了我的一個心願。”
譚荻芬聽著,眼淚像流水一樣往下淌,把整個臉都溼透了。武恩用手揩去譚荻芬臉上的淚水,道:“別哭了,不要為我難過。我的命本來就是你們給的,你千別怪之川,我想他是無心的。”
巢賀敏一手摟著孩子,一手拿著紙筆。聽了這話,心裡是一激動,便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流,在一旁聽著。只聽武恩又道:“將來孩子長大了,問我怎麼死的,你千萬別說是你大哥害我的,就說我是病死的,或者就乾脆不要提起我。”
譚荻芬哭著點了點頭,巢賀敏聽了也很感動。屋外已經擠滿了人,聽這麼一說,才知道害武恩的人竟然是譚之川。武恩道:“大嫂。”巢賀敏這才回過神來,馬上把紙筆遞了上去。
武恩接過紙筆,艱難的坐了起來,背靠在枕頭之上。把紙開啟,便開始把雪龍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記在了這一張紙上。已近黃昏,巢賀敏見譚之川現在還沒回來,心裡也著急,怕他會出什麼事,便把孩子交給譚荻芬,自己便匆匆去找了。
譚荻芬把譚雪鳳放在床上,那孩子也道乖,母親不在身邊也沒哭,正乖乖的睡著覺。譚荻芬拔出刀來,見到譚雪鳳臉露兇光,心想:“就要你為你父親償命。”武恩馬上阻止道:“算了,不要再殺人了。她必竟是我們的親人,將來還是我們的兒媳婦啊。”
譚荻芬哭著,不知說什麼好,只覺武恩的心太善良了。武恩一筆一劃的將雪龍劍法寫在紙上,怕寫得快了,有些招式模糊不清,會讓人難以識辨。又怕寫得慢了,自己突然仰頭而去,未能把雪龍劍法寫全,那雪龍劍法不就會跟自己一起常埋地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