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頂著個太子妃候選的名頭,卻無法忍受我娶別人為妻?”
鄭麗君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卻獰笑著一把將她推開,狠狠地道:“回答不出來了吧?趨炎附勢、朝秦暮楚的女人,別當人都是傻瓜”
鄭麗君跌倒在地,頭上的一根玉花簪劃落地面,正磕在一塊石頭上,珠花玉葉摔成了碎片,她卻無暇顧及,只是怔怔地看著朱景誠,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朱景誠掏出大方素帕,擦了擦手,隨手就丟到一邊,睨著鄭麗君冷聲道:“聖旨已下,我不會抗旨的,但你給我記清楚了等你嫁進了東平王府,就給我安安份份地做個世子妃,若你膽敢再自作主張,胡作妄為,有朝一日病了、死了,可別怪自己福薄”說罷一甩袖子,轉身便大踏步離開了。
太尉之女又如何?他願意接受這門親事,是為了東平王府的富貴權勢,可不是為了讓一個女人擅自對他指手劃腳的
鄭麗君眼睜睜地看著朱景誠遠去,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嘶聲裂肺地大喊一聲,便猛地回過頭來,瞪著文慧,慢慢站起身來,表情猙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文慧打了個冷戰,害怕地退後兩步,心底卻十二分的不服氣,強自道:“分明是你自己說的話惹惱了他,又要把責任歸在我身上了麼?你有本事,就別把我騙來,別說那些話”文慧心裡定了一定,方才鄭麗君分明說過,那幾家閨秀婚事不如意,都不是她做的手腳,也就是說,她在宮中的體面早就大不如前了,說得也是,出了這麼一樁醜事,還鬧得人盡皆知的,太后、皇上與皇后怎會待見她?就算自己得罪了她,她也拿自己沒辦法了
想到這裡,文慧便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你也有今天如今景誠世子已經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嫁了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我正等著呢,等著你嫁進王府後有什麼好下場”
鄭麗君憤恨地瞪著她,眼裡的火幾乎要冒出來了,文慧不由得又退了兩步,見她頭髮綾亂,面有淚痕,衣裙上沾了許多塵土,狼狽不堪,心中快意無比,又怕她又想出什麼詭計來,便索性扭頭就跑。鄭麗君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梅林外,面上的怒意漸漸消散,露出一種叫人膽寒心驚的陰沉之色來。
文慧飛快地沿原路跑回薜蘿香圃,宴席已經散了,抱廈中只剩下寥寥數人,其中便有文怡、文嫻與柳東寧兄妹。她鬆了口氣,忙笑著迎上去。
文怡正急得團團轉,心中暗暗埋怨文嫻行事不慎,咋一見文慧安然回來,便忍不住劈頭質問:“六姐姐跑哪裡去了?今時不同往日,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會擔心麼?”
文嫻正為文怡責怪的眼神而心裡委屈,也忍不住道:“六妹妹,你太糊塗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今兒是什麼時候?你怎能隨便亂走呢?之前你不是答應得好好的?”
說到這個,文慧便沒好氣地從袖中掏出一個玉佩扔給她:“這不是你的東西?也不看好了,叫人家拿了誆我到別處去,你還好意思說呢”
文嫻一見那玉佩,臉立時漲紅了:“這……這……我只是一時不慎丟了東西,誰叫你這麼容易被人騙呢?”表情卻帶了幾分羞惱,眼睛忍不住往柳素那邊瞟。
柳素只做不知,柳東寧卻著急地問文慧:“有人騙了你去?沒事吧?”
“當然沒事。”文慧想起鄭麗君那副狼狽樣,便抿嘴一笑,“還看了一場好戲呢”柳東寧要再問,她卻不肯說了。
文怡皺了皺眉,決定等回家再細問究竟,便道:“別人都到園裡去了,咱們也過去吧。五姐姐,六姐姐,這回可再不能單獨行事了”
文嫻咬咬唇:“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