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呼呼地念道:“可你小子也別忘了,小姐如今還是老君寨大當家的,有十好幾個弟兄在等著她回去帶領大夥幹買賣呢!”
“老東西,你糊塗了是吧?適才俺不都說了麼,等幹成這一票在臨安立下了足,就把你那些兄弟給接過來一起折騰!”為了能夠平息金國的怒火,大宋眼下連禁軍都派了出去,瞧這架勢洞庭湖上怕得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出現湖匪們的身影才對。魚寒可以不考慮別人會有個什麼下場,卻不能不在乎他那未來娘子的安危,早就在琢磨著給他們那群人換個營生了。
“那行,就按你小子說的辦!”都說湖匪做的是無本買賣,可桑伯很清楚,他們下的本錢才是最大。命沒了,搶再多的東西又有何用?“但老夫還得警告你小子一句,若是將來讓弟兄們受得半點委屈,就別指望老夫再替你在小姐面前說上半句好話!”
“成,俺保證!”也不在意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魚寒趁熱打鐵又把頭轉向了凌文佑。“凌兄,給個意見唄!”
“愚兄的就一句話,雖千萬人吾往矣!”很不切時宜地引用了聖人之言,即將為生存而發愁的凌文佑並沒在魚寒的計劃中找出什麼破綻,當然了這其中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是首次幹這種事,確實也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來。慷慨激昂地表示完贊同,卻又很快換上一張苦臉,用幾乎哀求的語氣道:“只是,那事能不能換個人去做?”
“行啊,凌兄你就瞅瞅,看咱這些人裡有誰會比你更合適?”故作大方,那是因為魚寒深知只要凌文佑上了這條賊船就沒有別的選擇。
“這……”環顧四周,凌文佑無比悲哀地發現,從朱熹手上糊弄出一封內容有點怪異的家書這事還真就只有他才能勝任。無奈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差使,卻沒忘記順便給自己撈點好處。“愚兄若僥倖將此事辦成,賢弟今後可不能在提分家的事了。”
這還趁機訛上了?考慮到這混蛋若能闖過這一關,糊弄人的本事肯定會愈加嫻熟,將來再有什麼行動也不失為一個可靠的幫手,魚寒也確實找不到任何推脫的藉口。只是為了消除凌文佑心中可能產生的誤解,這才故作委屈地解釋道:“凌兄您這說的是啥話,小弟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麼?當初說各奔前程,那還不是擔心您家大業大的受了小弟等人拖累?”
“行了,你這倆混小子就別在那矯揉造作惡心老夫等人。”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魚寒和凌文佑的那點小心眼能瞞得過都快活成了精的桑伯?“既然都沒了旁的心思,還是趕緊把具體的法子給說出來,也好讓大夥幫著參詳參詳。”
“那俺就先拋磚引玉,諸位兄弟也幫著看看有啥不妥當的地方。”這一次畢竟是要去糊弄當朝的最高統治者,實在容不得半點馬虎,魚寒就算是有著再豐富的經驗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自然會覺得能夠集思廣益最好。
“翟大哥,會殺人不?”一臉的壞笑,只是這問題不但血腥更顯得有那麼點傻。
“魚兄弟,你該不會是又犯病了吧?”也難怪佟二牛會有這種想法,去問一個成天跟金人玩命的義軍首領會不會殺人,這跟問人會不會吃飯有啥區別?
“有啥事就吩咐,別都跟這酸秀才一樣繞彎子行不?”要論戰場殺敵,翟崇儉絕對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要他去想損招坑人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如今魚寒既然說了這法子能撈到錢財,他也就懶得去考慮是否具有可行性,只是順便又一次表示了對凌文佑的鄙視。
“既然翟大哥擅長此道,就去幫著剁幾個金國細作唄。”魚寒在說這話的時候就跟叫人出門去打二兩醬油差不多,很是輕描淡寫卻有著很大的問題。既然是細作,不管是來大宋刺探情報還是搞破壞,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要隱藏好身份,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被翟崇儉這種憨貨給發現?
但說來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