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耗殆盡了,然而,事實是,他竟然為了小警察吃醋了。
而且,那股醋意還來勢洶洶,連人家完全無辜的成功都被遷怒了。
許少央為此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有點對不起人家成功的自覺。
可是,怎麼會呢?好端端的,自己一再小心,就怕不小心又掉進一個坑裡,他覺得他的身體和心理都已經無法再承受那種身心俱焚的煎熬了。然而,他終歸還是觸雷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讓自己習慣了這麼個人的存在,習慣了享受這個人的給予,而且,他貪心的想要獨佔這個人的全部。
這種想要對方完全屬於自己的心理,許少央並不陌生,所以,他能確定自己現在對小警察是什麼樣的一個想法——再小心,他終歸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又動了心了。
因為不想活受罪,胃不好的許少央坐在窗臺前,不能抽菸不能喝酒連咖啡和茶都不適合,就這麼呆看著窗外樹影婆娑,這種時候為了應應景不都是應該抽菸喝酒以示憂鬱的嘛,為此,許少央自己真他媽倒黴,有氣沒處撒,這連借題發揮都不成,他很鬱悶。
“那你就發揮餘熱吧,你做飯挺好吃的,以後就給我做飯吧,好嗎?”
想起那人說過的話,彷彿那溫暖的大手還在臉上撫摸一樣,許少央臉上又感覺熱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小警察也動了心了?鍾魏敏明明應該是一直的啊,當然身邊有圈內人或許更容易的就能將一個人掰彎,只是,真的還是假的?小警察不是那種大嘴巴胡咧咧的人,說的話做的事總是有點分寸的,何況即使是心無芥蒂的同性,恐怕也沒有誰會跟人臉貼著臉說話,還一隻毛手去佔人便宜吧?這動作怎麼看都是彎的,難道小警察一開始就是彎的?
許少央為小警察的屬性糾結著,如果小警察本來就是彎的,那麼他的城府就令人害怕了,如果小警察本來是直的,那麼自己讓人拐了彎這罪過可就不小。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許少央都覺得頭疼。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可真是不少,而且,僅就小警察和方知喬的事情就讓許少央覺得自己快有點超負荷了。過去式和進行時都不是那麼好應付的,許少央覺得自己閃著哪是腰啊,根本就是腦袋出了問題,這會兒頭疼極了。
上帝的確是無處不在的,可問題是上帝常常耳背以至於聽不到你的禱告。
就在許少央為自己不小心開始的進行時頭疼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溫凱的房間裡說話正熱鬧著,不是傳來兩個小朋友低低的笑聲,他們沒聽見敲門聲,正在靜思的許少央聽見了。
敲門聲很重,顯示出這人的自我意識很強——該死的,老子這兒正亂著,你媽的又來湊什麼熱鬧!
18
這門是必須開的,否則整棟樓都得開門出來看看這大晚上的誰家在砸門?許少央的兩年才開了個頭,他還指望在這個地方修心養性平淡度日,為此,他不情不願的開了門——好傢伙,許少央被濃重的酒氣燻得皺緊了眉頭。
今天是喝酒的黃道吉日嗎?隔壁房間裡有點高了的溫凱還在酒精的驅使下誇誇其談的惹人討厭呢,這門口就又站著了一個。
方知喬跟前兩回見的有些不一樣,除了一身酒氣,就是一臉頹喪,看上去很有那麼幾分落魄樣兒,如同八點檔的狗血劇那樣將一個情場失意的怨夫形象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來了。
他一條胳膊撐住門框邊,醉眼朦朧的看著許少央,身體搖而不墜,渴望而又膽怯的看著門內的人,“少央……”
那一聲,叫得如此哀怨,當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你走錯門了!撒酒瘋找你老婆去!”許少央擰緊了眉頭,“砰”的一聲又關上大門。
“咚咚咚……”
大門又被砸響了,許少央朝天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