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到了臨界點,撐不下去了。
於是,他唰的一下拉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方知喬那條看起來挺高階的領帶生生的將個身高馬大的人象條狗一樣拖到衛生間一傢伙將那人的腦袋塞進洗手盆的水龍頭下邊——他覺得非常可惜的是房東這老房子裝的是蹲式便池,這要是裝的馬桶他就能將那豬頭塞馬桶裡涼快去了——洗手盆還是太便宜了這個人一點。
他的動作太快太突然,喝了點酒有些遲鈍的方知喬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被他塞到水龍頭下邊了。
“哇……”
衛生間的門口有人低低的了一聲驚呼,是秦晴。早在方知喬二次砸門的時候,溫凱和秦晴就開啟房門出來了,這會兒自然擠在衛生間的門口看熱鬧。
“看吧,這才是我哥。”溫凱鉤著人家的脖子用自以為很低的聲音跟秦晴咬著耳朵。
許少央根本沒功夫理會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的倒塌,這時候他只顧著暴怒的拼命將那人的頭死死的按住,水龍頭被他開到了最大。
這會兒多少算是初秋了,早早晚晚的有些涼了,這水自然就更涼。
“哎哎……哎呀哎呀少央放開我放開我……進耳朵啦進耳朵啦……我的鼻子……哎……眼睛……”
方知喬叫苦不迭。
“方知喬,你個王八蛋!你他媽的真是欠揍!”許少央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將這話說出來,咬牙切齒。
大約是在冰涼的水下衝了幾分鐘,方知喬清醒過來了,因此他奮力掙扎終於掙脫了許少央的鉗制,閃到了一邊。
“少央,你變回來了?!”落湯雞一般的方知喬笑得跟個白痴,驚喜的說。
“靠,你他媽以為老子是妖精變來變去啊?”許少央大怒,照著方知喬的肚子就是一拳,但是,這一拳沒能落到實處,而是被人抓住手腕子架空了——已經清醒過來的方知喬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何況,現如今的許少央實力已經大打折扣。
方知喬笑笑,如果不是他那副狼狽不堪的尊容,他這一笑本來可以很有風度的,“現在的許少央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許少!這幾天我看見的你都不是你!”
“賤!”許少央牙縫裡蹦出一個字。
溫凱和秦晴及時閃開身讓出衛生間的門給許少央很有氣勢的透過。
“你們倆,回屋子睡覺去。”許少央命令這倆看熱鬧的,這溫凱也就罷了,怎麼這秦晴也眨巴著眼睛跟著看熱鬧啊?知不知道什麼叫回避啊?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倆笨蛋。
跟前情人的恩怨不是什麼精彩評書,許少央不需要看客。
許少央剛出到大廳,就聽得身後“噢”的一聲,回頭一看,只見溫凱的拳頭剛剛抽離方知喬的肚子。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方知喬大概做夢都想不到溫凱在這兒等著他,因此毫無防備,結結實實的吃了一拳。
“姓方的,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我哥不是變回來了!我哥只是活過來了!!”溫凱咬著牙一把將方知喬推了個趄趔。
許少央驚訝的看著溫凱,他的小表弟真是長大了,都能替自己出頭了,他又是得意又是驕傲,但是原則卻一點兒沒放鬆,“好了,你們回屋兒關門睡覺。”
溫凱衝許少央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冷著臉對那過街老鼠說姓方的你沒戲了,我哥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溫凱拉著秦晴回屋關上了門,但是許少央可以拿十個腦袋打賭這倆人的耳朵這會兒一定就貼在門上呢。
“他是溫凱吧?跟你二舅媽的脾氣還真是像。”方知喬淡淡的說。沒等主人家同意就自己到衛生間找了條毛巾擦拭頭上身上的水。這毛巾是溫凱的,許少央想幸虧已經將倆小的關起來了,不然這溫凱又該發飆了。
“你這兒還真是熱鬧,這跟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