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該瞞的也不能瞞。”
德叔雖然語氣平靜,可那句“感情好”聽在耳裡,光耀後背薄薄起了一層汗。“德叔,我以後不會了。”他謙恭地說。
等光耀出了書房,室內回覆靜謐,德叔將小印收好,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到底不是自己的,還是隔一層肚皮。”又悵惘地想了想舊事,念念地說:“英子,要是我們那時有了孩子,到現在恐怕也早該辦喜事了。”
第59 章
慶娣感冒痊癒後就在姜尚堯的堅持下,收抬了宿舍的東西,搬來礦上,兩人算是正式同居。而姜尚堯自那天起連續多日不在冶南,再回來己是十五過後,礦上覆工的日子。
礦場明顯加強了安全措施,工人宿舍和辦公樓外起了一圈圍牆,進來需要經過兩道門崗,姜尚堯出入也多了一部車隨行,大磊卻賦閒在礦場,直到慶娣開學後他負責接送。
這樣的舉措究竟在防範什麼?她每日必翻看市報的社會版,至於究竟希望從報紙上尋獲到什麼樣的新聞,自己也不甚了了。
相比較慶娣的心神不寧,回到礦場的姜尚堯雖則忙碌,神色卻從容,再不曾提及那晚之事。
慶娣始終認為兩人即使愛得如膠似漆,但相處時仍然需要獨立的心靈空間,所以她向來不喜歡盤根究底地詢問他的工作。可每每念及那日清晨不小心竄進她耳朵裡的那句話,那平靜話音裡的狠厲總讓她回憶起當初在監獄確知雁嵐噩耗時,他問“聶二?”那一抬頭間眼中的庚氣與殺思。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相詢,姜尚堯卻顧左右而言他。再問,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都不是絕戶人,誰沒有家口?";他神態越淡然,慶娣心中越是莫名的惶恐。多年相識,性格相近,她總覺她與他之間如鏡子的兩面,知悉彼此。但是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轉身繼續面對電腦時,慶娣端詳他的側臉,那清晰的輪廓在眼中竟有幾分模糊。
感覺到她的目光,姜尚堯再次轉過頭來,一笑,隨即又收起笑,凝視她片刻,問:“怎麼了?";那溫暖的笑容令慶娣眼中他剛毅的臉與初識時那個少年的面孔重疊,他的歌聲若有似無地於這凜夜裡在她耳畔漫遊。
她想,生活的履帶屢屢從他身上碾壓而過,她怎能自私地苛求他依然保留青春的熱誠與真摯?她想,一個笑容如此溫暖的男人,必是胸有丘壑,那淡然話語中滲出的森冷氣息一定出於她的錯覺。
慶娣託頤沉思說,“喜歡看你,好看。
他故意揚揚眉,眼中得意不加掩飾。刮一下她的鼻子,然後鄭重其事地許諾:“慶娣,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別擔心。
她曹l '; d 這句話背後的意義,輕輕說:“其實,我更擔心你。
他怔住,掌心從她腮旁滑下她下巴,托起她的臉,認真地看了會,說:“我也不會讓我有事,我許了那麼多願望還役實現。比如,要陪你走很遠的路。”見她終於發自內心地笑,姜尚堯說起正事來,“我媽不好意思追你,只能追著我不放,問什麼時候親家方便出來坐一坐聊聊天。
“不是定好了五一拿證嗎?";“那也要兩家合計一下該怎麼辦,還要查農曆,找五月份的好日子;年中結婚的人多,酒店的宴席也要事先定好了;還有門前那幢房子有兩家願意賣,我們也要抽時間回去看看,合不合意總要你點頭。再算上裝修的工期,我媽急得在家直打轉。”他虛張聲勢地瞪她,“知道你嫌麻煩,可這事別打算給我隨便糊弄過去。
被他說中心思,慶娣有些尷尬。對於婚禮,她和愛娣的夢想從小就不同。愛娣關注婚紗是否夢幻,儀式是否隆重,而她只要那個人是願意將一生付託的便己足夠。
見識過妹妹的“簡單”婚禮,再將自己設為主角在腦中預演一遍那繁瑣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