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股難聞的潮溼味,周圍格外陰暗;地上溼答答的,整個環境安靜得讓他能清楚聽到哪個角落在滴水的聲音。
他側躺在地面上,眼球轉動,長長的睫毛隨之輕顫。
一直過了幾秒鐘;腹部的刺痛感終於讓他清醒過來的。
與此同時,在後巷遇襲的記憶迅速湧至腦海;然後;他動了動;竟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他揪緊眉頭,低頭髮現自己手腳被粗重的鐵鏈緊緊捆束,腹部的刀傷疼痛難耐,那個傷口,竟然絲毫沒有複合的跡象,同時伴隨他的還有全身無力,以至於,他用盡全力他也無法掙脫這該死的冰冷的鐵鏈分毫。
他花了0。1秒的時間,判斷出之前那把刀沾過一定份量的死人血,不足以致他於死地,卻能完美地削弱他的力量,令他無法自救。
但是他判斷不出對方究竟是有什麼目的,要知道他這些年來一直低調行事,可不曾跟這麼厲害的人有過過節。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能像只蝦米一樣在地上掙扎著,勉為其難才靠牆坐起來。
“你終於醒了。”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猛地轉過頭,就看到一個貌似跟他同樣境況的人,被鎖鏈捆住手腳,在旁邊的牆角屈腿坐著,哦對,還穿著條格外扎眼的黃褲子。
這個人的情況並不比楚堯好,嘴角沾著血汙,蒼白的猶如同類的臉色在這昏暗的地窖裡顯得格外扎眼。
看來是同類了,在這種地方碰到同類楚堯並未感動得兩眼淚汪汪,而是輕輕蹙眉打量對面這個男人的長相,警惕地,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比你早到沒多久。”
男人這麼說著,好像想做攤手的動作,可惜手被牢牢束縛,根本由不得他,於是他嘆了口氣,轉而盯著楚堯的面容精緻,遲疑了一下,用試探性的口氣道,“你也是……殭屍?”
“嗯哼。”
楚堯就這麼隨口應著,便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裡就我們倆?”
這個地下室不大,右前方的角落裡有道鐵門,從他身處的位置走過去大概15步。他能看到鐵門外面是幾截向上的臺階,唯一的光源就是從那裡傳來,但隱隱約約的,看得也不真切。
“是阿,可不就我們倆?真夠倒黴的,也不知道抓我們來幹嘛。”
男人用後腦勺慢悠悠磕著後面的牆,完了又失望地飆了句英文,“shit!我還以為等你醒了會知道點什麼呢!”
實在對這個人印象不是很好,加上肚子疼還動不了,楚堯冷冷地看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被抓來的?”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我最近在躲一個天師,從美國躲著躲著躲回來了,結果才回來沒兩天,今晚出去覓食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被跟上了。光聞到臭味,可連那人臉都沒看清,就被捅了兩刀,醒來這樣了。”
聽這遇襲情況跟自己差不多,楚堯狐疑地問了:“會不會就是在追你那個天師乾的?”
楚堯說完,那男的就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嘿地一聲笑了:“不是吧?我看內小子應該沒SM□這癖好,不過嘛,要真讓我選的話,我倒真寧願被他抓住。”
楚堯用看腦殘的眼神看他:“為什麼?”
“是這樣的,他跟一票外國佬打賭,說一週內抓住我,追得我跟過街老鼠一樣,一路從加州躲回來,就前兩天阿,他不知怎麼神通廣大弄到我電子郵箱。”
說到這裡男人頓了頓,“你猜怎麼著?他發了個郵件說讓我跟他合作,到時候贏來的錢五五平分,拿了錢就跑。你說吧,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病?”
說完這一堆莫名其妙的,他好像真打算聽楚堯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