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輕輕推開法魯克的手臂,駱夕陽
人懷裡滑出來。“哈哈,這大鬍子又醉了,來小姑>;8來,別被嚇到了,他喝醉酒就喜歡胡說。”
是胡說嗎?
駱夕陽忽然意識到一點,因為長期和一些善良和藹的人旅行,一直以來,她所接觸到的世界,大部分都是光明的。就算遇到血腥法師那種可怕傢伙,最後也能滅掉,所以在她的記憶裡,過去世界裡的黑暗醜陋是不存在於這個神的樂園的,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呢?
塔克拉探過頭來,“那種法師還是很少的。小姑娘不要被嚇到了,而且我們的左相大人也對部分法師們專權跋扈不滿,在取得陛下的肯定後,定了好幾條法律,制約魔法師呢。有好幾個橫行霸道的傢伙都被關起來了。”
短暫的沉悶過後,這一大桌子又開始熱鬧起來。卜卡拉他們繼續一點一點地從眾人口中套著訊息,駱夕陽卻盯著醉倒的法魯克發呆。中年人在醉夢裡眉也是擰起的,時不時的咬牙切齒,好幾次那種猙獰的模樣幾乎嚇到了她…他在囈語,喉中發出咕嚕聲,依稀聽到幾個模糊的單詞,卻是殺、殺死他們。
殺!殺死他們!
這個人,是特種權力下的受害者嗎?悄悄放了個黑暗的撫慰術,駱夕陽內心一片迷惘。
“說起來,萊斯汀大人真了不起,他和普薩拉談判,把對蠻族的控制權拉了好大一份在手裡。還有通商捷道,只要雙方合力,以後立安的穀物就能輸向高原諸國,而普薩拉國的機械秘具也可以透過立安輸入大雪山十二國。說不定立安會變成一個跟菲沙一樣的貿易大城。”
“少來了。左相大人就算再想著為平民做事,可站在上位的人,又能聽到多少我們的事?貿易增加了,稅率也跟著多,在首都王宮大臣眼皮子底下,也有象弗蘭沙子爵家那樣的事,更別提一些遠點的城鎮鄉村了。”
“我聽說,在格安高地的某個郡裡,有個小法師過得跟國王一樣,不單要求當地官員為他提供財物,還要求附近村郡裡所有十三四歲的漂亮男孩女孩去他的宅邸執役…那屋子金碧輝煌,整夜都亮著芬芳的燭火……”
“你胡說吧。貴族享有封地供養,法師有國家給的補助,那些貴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你是從哪裡穿出來的土人?居然還相信這個……”
原來,在繁華美麗的表象下,哪裡都是一樣的。
不是每個有能力的人都會善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西娜灌輸給她的描述裡,高尚高貴的神僕也不是終究都是片面的美化,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因佩利亞老神官那樣謙遜寬厚,不是所貴族都象赫安那樣隱忍悲憫,不是所有人都象格拉特、許亞那樣的騎士一樣正直忠誠。極惡的山賊和血腥法師,可悲可惡的羅慕沙國王,他們是純然的黑,在女孩腦海裡,是極之厭惡,想都不願去想的;因為大部分她所遇到的人、共處過的人,都是淡淡的白,乾淨的白,為那種黑所侵襲絕不允許!
沒有過多久吧,巨人們的身影朦朧在淡黃色彩下,象跳動的爐火溫暖而安心,她只在那個童話一樣的國度裡待了短短的時光,連語言都沒有完全掌握,不知道那個純良的種族裡,是否象她以往的世界一樣,是否象她現在所處的世界一樣?
也許因為沒有太長久的相處,所以沒有深入瞭解,也許巨人們並不象她想象的那樣…但,就算是這樣,她也只想維持住自己印象裡的完美,那個左宰相被百姓們稱讚又怎麼樣,在她心裡西娜他們才是好的。從很早以前開始她就習慣了這種兩分法……
她一向胸無大志,在父母地呵護下健康成長——好好活著本身就是對家人的報答。
為家人而活著,也為自己活著。每個人都應該有幻想吧,別看她以前安安靜靜乖巧溫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