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恢復了平常的冰冷,他似乎在生氣。
羽彤遂起身,盈身一拜,“多謝王爺。”
“與自己的姐姐共侍一夫,你似乎很高興?”南宮雲軒的眼神狠狠的一個回馬槍掃射過來,嗜血的光環叫人覺得很可怕。
果然是個變化無常的主兒,羽彤突然有種無辜的感覺,問起明珠並非它意,而是東方璃並非以公謀私的帝王,他的這一道賜婚聖旨並非偶然。“王爺是不是生氣?怪羽彤提起姐姐?王爺這是吃得哪門子醋?”
若是放在平常女子身上,早就嚇壞了。而羽彤不懼,反笑,一張小臉頓時像朵花似的綻開來,清眸一轉,哼,敢瞪她,就該治治他的這個壞毛病,瞳眸裡兩道清澈的光芒直直地掃在南宮雲軒的身上,一動不動。
所謂百練鋼,繞指柔。再強硬的人也有弱點,南宮雲軒被羽彤這麼盯著,似乎有些不自在了,緊繃的臉抽了好幾下,冰冷想退卻退不了,嘴角微顫,想笑,又笑不出來,“本王沒有。”
他迅速地轉身,避開了羽彤的質問。
“真的沒有?”羽彤迎上去,追問。
“真沒有!”南宮雲軒的眼神開始閃爍。
“是嗎?”羽彤淺笑,這個大冰山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是——”南宮雲軒的聲音愈來愈輕,顯然底氣不足了。
的確被她說中,自己到底生得哪門子氣,她不過就是一個問題,就能惹得他心煩意亂。
堂堂遼王怎可如此?凌利的眼神有些遊移,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腳步,找到一處能坐的地方就坐了下來,抬眸,又一次掃向窗外的夜空。許多年了,能叫他化解心頭冰的女人也就只她一人而已。
那一刻的遊離被羽彤盡收眼底,愈是逗他,愈是覺得他有可愛之處,尤其是看到他哭笑不得的時候,心裡爽爽的。
只是,他怎麼不知不覺就坐在她的床榻上了,這可不好徵兆!正思量著怎麼打發他走。
“王爺,夜深了。”羽彤瞄一眼燒了一半的紅燭,刻意提醒道,話一出口,她方才覺得自己是說錯了,這樣說豈不是暗示他,趕緊地吐了吐舌頭,“不,王爺,臣妾的意思是——”
南宮雲軒似乎從某種境界中醒過神來,眼裡倏地一亮,又是冷冷的寒光襲上來,嘴角咧起一抹壞笑,“愛妃的意思,本王明白,過來,幫本王寬衣
他端端地坐到了床榻中間,很享受似的閉上了眸,張開了臂膀。
這個傢伙還真無恥。
“王爺,臣妾不會服侍人。”羽彤立在閨閣中央,冷冷地甩下一句。
“不會?”南宮雲軒的眉頭一挑,眼眸眯得愈是厲害,一甩衣袖起了身來,迅速地走到羽彤跟前,“不如這樣,本王服侍愛妃也行!”語罷,他的大手一攬,已將女子滿抱在懷。
“喂,你放我下來。”平時冷得跟冰山似的,半字不多言,這會兒如此放肆,真是叫她看不出來,差點把她的小心臟都嚇出來了。
從來從來,沒人嚇得了她的。
連多餘的掙扎都沒有,南宮雲軒已經將她壓到床榻之上,整個人像座大山似的扛了過來。
“愛妃的意思,本王能明白,放心,本王會輕點的。”南宮雲軒的玉唇愈是妖嬈,還有那雙冰冷的幽眸浸著的迷離像星河裡的一團霧,說有多柔情就有多柔情,大手溫柔地撫過羽彤的額髮,笑得邪媚如盛開的鶴頂紅花。
“南宮雲軒,你放開!”羽彤的小嘴一嘟,氣得兩頰泛紅,左胸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你的心跳得好快。”南宮雲軒繼續咧唇笑著,那笑的霸氣叫人覺得心會抖動,好像一切皆在他的預料之中,手指有意無意地攀劃到她的下額上,再到衣襟,似要挑開,灼熱的呼吸噴到她的小臉上,叫她愈來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