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刻意地提醒著,其實躺在他懷裡的感覺很溫暖,竟有一絲不捨。
南宮雲軒這才鬆了手,扶了羽彤起身,下意識地四下掃一眼,整間屋子像女子的閨房,佈置優雅,不僅如此,床榻上的帳簾都紅色的,還有桌上、椅上、案上的品案都繫上了紅綢,貼了喜字。
“這應該是北堂奇雅為你們倆準備的洞房吧。”不知何時,羽彤心裡也有了小女人的那份敏感,語罷,轉眸,正好迎上南宮雲軒的眼神,他正看著她,那雙冰眸裡透著一股子焦慮,“你怎麼了?”很快發現了他的異常。
南宮雲軒吸了一口氣,使勁地甩了甩頭,竟是覺得有些不勁,渾身有種熱辣辣的感覺,竭力用內力壓制著這種怪異,“你怎麼樣?”捉了羽彤的手,低眸看到她手上被繩索勒出的血印,冰冷的眸裡多了一絲心疼。
“我沒事兒,你呢?”羽彤這才有心思打量這個男人,身上、頭髮幾乎溼透,沒有一處是乾的,本來霸氣滿滿的眼神多了的是憔悴。
“本王好得很。”南宮雲軒一扯唇,笑了,很是輕鬆地模樣,冰冷退卻,恢復他對她的溫柔,捉她的那隻手有了一絲微微的顫抖,內力竟壓抑不住心頭的火熱,難道是剛才的那條喜帶,那上面的香粉到底是什麼?
第三十二章圓房
羽彤心思縝密,很快捕捉了南宮雲軒的異樣,還有他的手,分明是在顫抖,回想剛才與北堂奇雅的一番打鬥,喜帶打在南宮雲軒的胳膊上彈起一陣白粉,然後他捂住了她的鼻唇,並未嗅到那是如何的氣味。
北堂奇雅怪異得很,擅長用毒,難道?“王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趕緊地捉了他的手,正要去摸他的脈博。
“沒事兒,只是淋了雨,有些著涼而已。”南宮雲軒倏地推開羽彤的手,起了身來,走至屋中的圓桌前,抱起一盞紫砂壺,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從來沒覺得像今天這般渴過,一股莫名的熱量在心頭竄動,連內力都壓制不住,漸漸,這種熱氣竄到全身,火辣辣的,身體奇癢難當,左胸的心開始跳動,跳得好快,幾乎都要迸出嗓子眼了。
夜明珠的朦朧光芒下,精緻的臉上已泛起兩抹暈紅,紅暈就像一劑染料滴入水中,四散開來,到額到耳到脖子,就連那唇也像吸了血似的,妖豔綻放,一顆顆豆大的汗粒從額上滾下。
“王爺——”羽彤很快發現了南宮雲軒的異樣,心裡有一種有不好的預感,上前一步,趕緊地扶了他。
身邊女人的觸碰,叫南宮雲軒的心頭一顫,那種熾熱直洩而下,猛得一緊。
被染紅的藍眸生起一抹濃烈渴望,渴望什麼了?不由自覺地捉緊了羽彤手,唇邊的呼吸愈是急促。
羽彤乘著他鬆懈的時候,趕緊地反握上他的手,覆上手腕,脈博跳得很快,像一個大水泵,很是劇烈,“王爺,你中了無情草的毒。”
驚訝與擔憂湧上心頭,無情草道是無情,卻有情,它是生長在北漠雪山上的一種草,氣味芳香,是毒藥,亦是情藥。
中了此毒,只有一種解法,就是男女的交合,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怪不得他剛才捂了她的鼻唇,香氣愈濃,毒性愈大,他雖不懂醫理,但功夫了得,這些年也經歷不了,定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那一刻,他首先護她,叫她的心頭暖暖的。
聽到“無情草”三字,南宮雲軒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應該他也是知道這種毒藥的厲害。
“沒事兒,很快刑傑就會帶人上無名山的,有人接應,我們可以安然出去。”他猛得吸了一口氣,竭力地壓制著毒氣竄動的痛苦,說話時,臉上的冰冷依在,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未發生過。
她何償不知他在隱忍體內的那份痛苦。
“王爺,你先坐會兒。”不忍拆穿他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