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抹上去的。”南宮琴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椅扶,冷冷看一眼羽彤,還上一句。
“姑姑是南嶽人,莫要忘了,香蜜是儲存在封閉的盒子裡,若是暴露在外,三天以上,才可顯極甜性,招惹螞蟻。三天以前,這盅子該是在姑姑那裡才是。”羽彤早料到南宮琴會這麼說的,黑眸微沉,淡淡答道,不慌不張
頓時木清菲的小臉慘白,若不是身邊的段紫菌扶住,她怕是站都站不穩了。段紫菌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終於是開了口,這個淡雅的女人極是聰明的,語氣淡淡,不緩不急,“王妃娘娘,單憑此說,就證明藏紅花是清菲妹妹放進去的,好像力度不夠。”
“的確力度不夠。”羽彤的眼睫微閉,似是同意,忽得眸又抬起,明亮如月“清菲妹妹的腳未扭傷,為何要到御醫房拿了藥,還特別吩咐大夫加入藏紅花止痛呢?”
“我,我——”木清菲顯然底氣不足。
“馬上我等就要回南嶽了,路上備些藥也是應當啊。”段紫菌笑著添上一句。
這個女人果然是高手,話語不多,恰到好處。
羽彤抿唇一笑,其實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木清菲是南宮琴唯一的女兒,她們絞盡腦汁也要保她周全的。
今兒一早就叫勝男去請一人,這會兒該是要到了。
南宮雲軒一直坐於主座,慵懶地靠著椅背,半眯著眸,似要睡覺,終於要了一個哈欠,醒了醒神,打斷眾人的話,道:“如此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本王聽著也乏了,此事先擱下,本王叫人來奏一首曲子如何?”倒是在徵求眾人的意見,不過他已彈了一個響指,上了命令。
恰時,一個素衣女子抱著一架古琴蓮步而入。
羽彤看到女子時,眉間多了幾許驚訝,而木清菲本來稍有松馳的臉色頓時緊繃起來。不僅如此,就連段紫菌冷清的臉上也掠過濃濃的驚色。
“小女子是膳房總管碧靈,參見王爺、王妃娘娘。”素衣女子盈身一拜,彬彬有禮。
羽彤看她一眼,唇角綻笑,餘光微微地掃一眼南宮雲軒,他依如剛才那樣平靜,眯著眸,冷冷清清。
原來最厲害的人依然是他!
“碧靈在膳房多年,練得一身絕技,只要她所見之人,丈尺之外,對方身上藏有任何食材、藥材,她皆能嗅出。不僅如此,還練得一手絕妙琴技。”南宮雲軒很是客氣地向南宮琴等人介紹著,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冰冷,藍眸裡漸漸生起嗜血的光環。
“多謝王爺誇讚。”碧靈盈身又拜,目光一瞍,落到木清菲的身上,忽得低身拜了一拜,“木郡主氣色似乎不好,前兩日在膳房遇見可以大不相同
此語一出,木清菲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
“表哥饒命,菲兒不是故意的。”一個踉蹌跪倒在南宮雲軒面前,眼裡的淚嘩嘩地落下,“菲兒只是妒忌娘娘,王妃娘娘與表哥相識不過多久,表哥就這般對她,而菲兒在表哥身邊多時,表哥卻視如無物,菲兒心裡難受,一時枉生錯念,才下了藏紅花——嗚嗚——”哭得悽悽慘慘,的確惹人心疼
南宮雲軒卻也不理會他,放在椅扶上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敲了幾分,冰眸的視線拉遠,落到碧靈身上,“來了,就湊上一曲。”
如木清菲所說,視她如無物。
南宮琴、段紫菌、離雅慧皆看在眼裡,一字不敢多語。遼王的脾氣,她們都是知曉的。
“是,王爺。”碧靈福身,就勢席地而坐,放古琴於盤膝之上,指尖撥動琴絃,只聽到一曲妙音出,婉轉迂迴,似高山流水,叮叮咚咚,彷彿置於山水間,有花香瀰漫,亦有孩童嬉笑,好一個田園之曲,聽得叫人心曠神怡
曲末,收尾,鏗鏘有力,果然是個曲藝高手。
南宮雲軒的遼宮裡,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