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的聲音在大殿裡撞擊出一聲聲迴響,他的霸氣,他的從容,叫人看一眼都覺得生畏。
城池與女人,他選擇了女人。羽彤一直未語,心頭酸酸的,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知道鼻裡喉間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眼眶熱熱的,溼溼的。始終吸了一口長氣,保持著先前的平靜。
可能是大殿的動靜太大,驚動的守衛。
南宮雲軒音剛落不久,只見桑木林領著士衛急急忙忙地入了殿來,“皇上,發生何事?”
身為撫平大將軍,觀察力自然是敏銳主,掃一眼龍椅前斷裂的案臺便是明白了幾分,手握上金刀,蠢蠢欲動。
北堂扎木自然是驚嚇不小,若是剛才南宮雲軒的簪子對準的是他,怕是他就如同此案一般斷成兩截了,就算是桑木及時趕到,也是救不了他的,果然是個邪門的人,趕緊地臉色一轉,笑意相向,“沒事兒,朕跟遼王切磋下武藝而已。時候也不早了,桑木林,你帶遼王、遼王妃去寢宮歇息吧。”
“是,皇上。”桑木林恭敬一拜,接著退讓到一邊,“遼王、遼王妃,請!”
南宮雲軒瞥一眼北堂扎木,那眼神依然肅殺,大手一揮,攬緊羽彤的小腰,大步邁出了主殿。
背後留下的是那張變了色的俊美面容,玄衣裡的拳頭握緊,只聽到拳指啪啪的響聲。
北堂奇雅卻是怔怔地,目送南宮雲軒的身影好遠,嘴角閃過一個若有若無的淺笑,方才收神視線,“皇兄,用城池換女人定會遭朝臣唾罵的。”
“朕的後宮佳麗三千不及遼王妃一人,這女人特別。”北堂扎木怔怔地望著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深徹的笑。
“皇兄,遼王素來冷血無情,招惹不得的,你與他搶女人怕是——”奇雅的眉多了一抹擔憂。
“遼王冷血、殘酷,你不是老早就說這人對你的胃口麼,如今看到了,可還這麼覺得?”北堂扎木掃一眼奇雅,笑得愈是詭異。
“這個倒是不錯。”奇雅滿意地點了點頭,忽得眉頭又是一皺,“不過皇兄,近日朝臣對皇兄頗是不滿,朝中有傳,說是當年您和皇叔殺了福澤皇子夫婦,然後篡位的。再這樣下去,怕——”
“誰說的,就叫桑木林割了他的舌頭。”北堂扎木坐回到龍椅,狠狠一拍椅扶,眼角的邪惡愈濃,“這北漠仍然是我們北堂家的天下,我們姓北堂的人說了算。皇妹想做什麼就做吧。”
“好,皇兄,那個南宮雲軒可是我的!”奇雅這才放心地吐了吐氣,濃眉挑起,“昨夜他中了我的鐵鞭,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人就會來求皇兄的!”
“噢?”北堂扎木的細眸一眯,驚意滿目。
“本來想抽一鞭在歐陽羽彤身上,到時候皇兄可以英雄救美。不過現在看來,情況發生了變化,到時候她來求皇兄,皇兄想幹什麼都可以呢。”奇雅的一雙靈活的眸子轉得飛快,眉宇之間,皆是囂張與野蠻。
“好妹妹——”
“彼此彼此——”
笑聲在大殿裡盪漾開去。
北漠行宮如同迷宮一般。
桑木林帶著他們左轉右拐,終於是到了一處偏僻的苑子方才停下。苑落裡打掃得極是乾淨,屋裡的日常所需皆有。
桑木林派人打點了一番,便恭敬地退下了。
再瞧苑外,皆是重重守衛,恐怕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說是叫他們歇息,其實是變相的軟禁罷了。
如今跟在身側的只剩下刑傑、亦瑤和勝男。與外界失去了聯絡,如何逃脫得了。
“王爺,北漠帝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如今我們腹背受敵。不如刑傑帶王爺及娘娘突圍出去。”刑傑握著手裡的配刀,臉上皆是嚴肅與認真。
“時候不早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