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去休息。”南宮雲軒卻是一臉平靜,端端地坐在廳中的主座上,掃一眼廳外的苑子,他的嘴角居然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王爺——”刑傑正欲說些什麼的,南宮雲軒一揚手打斷,“都退下,除了你。”冷灼的目光瞍向了羽彤。
“是。”刑傑亦不再多語,應了一聲,握緊了配刀退了出去,亦瑤和勝男也不敢多做聲,恭身退下。
廳中靜了,羽彤未坐,只是靜靜地站著,與南宮雲軒複雜的眼神對視了許久,“如果王爺答應了,現在應該是滿載而歸。”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算得到江山,也是無恥的。”南宮雲軒的藍眸一沉,臉頰依然是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語氣卻是堅定的,不容置疑,忽得起了身來,邁步走到羽彤跟前,大手擱上她的下額,“看來夫人的魅力的確不小,北漠帝只見你一眼,就捨得用城池來換。”
“王爺這是誇臣妾了?還是損臣妾呢?”羽彤的小下巴一挪,輕輕避開,不知自己給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目前看來,是禍事不斷,“王爺後悔帶臣妾來了吧。”
“夫人這麼聰明,難道其中蹊蹺想不出?此來北漠危險重重,本王原來沒打算帶你過來。”南宮雲軒瞄一眼落空的手,唇瓣的弧度微微一扯。
“是他!”東方璃特意下旨,要她與遼王同行,怕是北堂扎木的心思,他早已料到,“皇上到底是何意?”
南宮雲軒負起手來,在廳中來回踱了幾圈,眉頭倏地一鎖,道:“若是本王料到沒錯,說不定他也在烏木城。”
“這——”羽彤陷入了沉思之中,到底東方璃頗費周折的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其實他與本王很相象。雖說在他眼裡江山重於一切,但是他對女人,尤其是對——”南宮雲軒話說一半便停下了,幽深的藍眸眯起一道異樣的光彩,掃一眼外面的燈火,忽得一攬羽彤的腰際,“不早了,休息吧。”隨即捉了她的手,入了廂房之中。
“王爺,臣妾還是去別間吧。”羽彤掙開了南宮雲軒的手,忽然地心頭有些緊張。
“這可是北漠的行宮,若是遼王、遼王妃不同房,傳到北堂扎木耳裡,他可是要笑話本王了。”南宮雲軒捉了羽彤的手,很緊,忽然地湊到她的耳際,低低一語,“又不是沒有同睡一張床。”
“你——”越來越油腔滑調了,這傢伙,羽彤故意瞪他一眼。
南宮雲軒卻是已經轉身,坐到了榻上,伸開雙臂,很享受地閉上了眸,唇弧很翹,“夫人,過來幫本王寬衣——本王可是個病人。”
若是平時,定是轉身去不再理他,這會兒,羽彤沒有,輕輕睨他一眼,上前幫他寬了衣袍,待衣裳脫下,看到那背上的紗帶,不由一驚,血水和著膿水流了滿背,連中衣都浸透了。“王爺,莫動。”眉頭一皺,趕緊地在屋中尋了一把剪刀剪開紗帶,深徹如溝的傷口依然沒有半絲癒合的跡象,按理說是不理當的,怕是有些古怪。
“王爺,你背上的傷怕是愈嚴重了,叫勝男過來幫你看看。”羽彤心頭莫名的揪緊,有些不好的預感。
“小傷口而已,不用。”南宮雲軒一臉不在乎,一把拿開羽彤手中的剪刀,捉了她的手,拉到坐到榻上,“春宵苦短,夫人就不要掃興。”故意在她耳邊輕輕一語,冷洌的臉上多了一抹壞笑。
“什麼時候呢,你還耍嘴皮子。”羽彤心頭一個悸動,趕緊地想要挪開,誰料被南宮雲軒箍得愈緊,她一個狠狠地反擊,用胳膊肘撞到他的腹上,猛得一掙開,起身。
“本王就是開玩笑的,夫人如此狠得下心。”南宮雲軒擰著眉頭,捂著腹部,一副痛苦難堪的模樣。
“不正經。”羽彤睨他一眼,嘀咕一句,不再理會,隨即抱了床上的錦被和枕頭挪到窗下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