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起。
眾回頭一望,不禁皺眉,只見一銀甲營將立於最末,抱拳上請,正是曹滿江。
“狄帥有令,我軍不得擅動,此番傾巢而出,是否有些欠妥?”
袁用冷然一哼。
“怎地?曹大營指揮怕了!?”
曹滿江面皮抽搐。
讓一個急著搶功的“棒槌”輕辱,老曹恨不得當場發飈。
但是。。。他是軍人。
雙臂擎在半空直抖,醞釀良久,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末將!何。。。。懼?只是軍令不。。。。”
“哼!”沒等曹滿江說完,即被袁用打斷。
“你帶兵先至,在狄帥未抵賓州之前,即歸我廣南軍統領節制。”
“軍令?”
袁用聲色厲斂,“老子現在說的,就是軍令!”
“。。。。。。”
“曹滿江!”袁用一聲暴喝。“爾敢違抗軍令不成!?”
“。。。。。。”
“末將。。。。。不敢,末將領命!”
袁用聞聲,不耐煩地一揮手,“既已接令,還愣著做甚?回營準備去吧!”
。。。。。。
臉色難明地出了中軍大帳,還未走開,就聞帳中有人出聲兒,“這憨傻愣子,撇下就是,何必讓其佔光?”
袁用的聲音隨即傳來,“且防備不測。。。。。。若無差池,留其在後隊壓陣,屁的軍功,老子讓他湯都喝不上!”
回到本營,曹滿江雖千般不願,但軍令如山,不得不從,便把幾個都頭聚於一處,分派任務。
一眾都頭得知營頭在中軍大帳所受欺辱,也是心有不憤。然,這幾年苦訓不歇,那種服從軍令的意識已經滲到骨子裡了,只得各自回去準備。
吃喝拉撒且不多談,申時一到,賓州大營八千多軍將,浩浩蕩蕩地出城,一路南下,直奔崑崙關。
只不過,袁用還是高估了近萬人大隊的行軍速度。
賓州到崑崙關的路程不過四十餘里,然出城只有十來裡地的坦途,之後路程皆是山路。
大軍剛進山,天色就暗了下來,黑燈瞎火,山路難行,更是拖慢了速度。
鄧州營果然被安排在了後隊。
在袁用看來,此戰十拿九穩,斷不能讓那個臭臉直漢沾到半點兒好處。
“老二!”
隊中一個長相秀氣的半大小子扯著脖子喊叫,“什麼時辰了?”
旁邊一個年齡相仿的青年,應聲抬頭看天,額角的金印在月光的映照下,頗為顯眼
“差不多快子時了。”
“操!”秀氣青年狠淬一口。
不想,卻招來了本隊都頭。
李大魁兩步上到近前,猛一揚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那青年嚇的一縮脖子,認命的閉眼。
可是等了半天,李都頭的巴掌也沒砸下來,卻是李大魁沒捨得打。
不疼不癢地巴拉了一下青年的腦袋,向隊首掃了一眼,低聲吼道:
“鬼叫個蛋球?營頭心情不好,小心他踹死你!”
“踹!”
邊上的“老二”幸災樂禍地起鬨,“踹死這花秀才。”
秀才眼睛一立,“再特麼叫老子秀才,真跟你急,咱有大名兒!”
“行了!”李都頭在二人腦門兒上一人來了一下。“就特麼你們兩個話多!”
秀才揉著腦門子諂媚道:“這不是光走道兒,也沒個話頭兒嗎?”
老二附和,“就是,前邊那群孫子跟爬似的。就這速度,天亮也到不了。”
“著啥急!?”李都頭頗為淡定。“反正咱們也是來看戲的,打好打壞跟咱都沒關係。